现在虽说民风比起明初开放了很多,但也没有开放到男子直接对女子表白、说这么**的话,就是有意,也会含蓄作一首诗,以诗寄情,自古以来,婚配讲求的父母之命,媒酌之言,说白一点,这可以说是表白,也可以算是调xi,饶是赵敏见多识广,多次参加家族的商业运作,但是碰上这种事,还是让她有一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不过,聪颖的赵敏很快反应过来,强忍心中的羞赧,佯装在不意地说:“大人说笑了,以大人的才华和身份,我想很多女子愿意投怀送抱的。”
说完,不待陆皓山回答,赵敏马上转移话题道:“大人,其实此次前来,是受家父之托,不知那茶引之事,大人可办妥了?”
没有生气,更没有当场拒绝,刚才赵大美人脸上红晕陆皓山尽收眼底,心里一乐:有戏。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对这个天生丽质且聪颖的赵敏,陆皓山也不是没有想法,十个男人九个好色,差不多所有男人都对漂亮的女子都有想法,多是有贼心没贼胆罢了,这个赵敏秀外慧中,能里能外,还替家族打理生意,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是不安本份的表现,但在陆皓山眼中,这种外柔内刚的女子最是值得敬重,其实想想也不坏,赵敏是绝色美女,赵氏一族的底蕴深厚,要是娶了赵敏,自然也得到赵氏一族的全力相助,有个靠山总比孤家寡人好多了。
从赵敏的表现来看,美人也有意,赵家村那么多人,哪个不派,偏派赵敏来传这话,估计赵余庆那老狐狸也在打这个主意,嘿嘿,都想到一块了,不过,顺其自然吧,估计无论如何,此事都要在茶马交易之后,才有答案。
陆皓山点点头,微笑着说:“茶引一事已经办妥,赵姑娘稍等。”
很快,陆皓山回后衙取来一张茶引,笑着递给赵敏说:“这次我们是暗中收购茶叶,至于上面那些产地、茶场的印章,你不必在意。”
这次六万斤茶叶,陆皓山和赵余庆决定暗中进行,避开高额的税收,是私茶的形式运出大明,获取高额的利润,赵氏一族收购茶叶时,也是暗中收的,所以产地这些,陆皓山是挑选一些偏远的大茶场的印章,这也是赵余庆心急的原因,偷偷摸摸地收购茶叶,要是让人抓到,那罪责可不小,如果有茶引在手,就是被茶马司或茶叶检查所的人截查,也不至引颈待毙。
陆皓山有些好奇地问道:“赵小姐,据我所知,你们暗中已经收购了逾二万斤的茶叶,难道一直就没人察觉吗?”
“这个简单”赵敏一边看茶引一边从容地说:“大人,这茶有贡茶、官茶和商茶之分,贡茶就不用多说了,官和商的差别是官茶是外售,商茶是内销,只要弄一纸南方商人收购契约,说这茶是作商茶之用,例如合约收购的茶叶是五千斤,我们暗中倍购之,这样一来.....啊,大人,你....你不是开玩笑吧,为什么这张茶引是畸零的?”
赵敏指着茶引,吃惊得说不出话了,上面说着,准许收茶叶八十斤正。
大明的茶引,规定是每引为一百斤,不足百斤者称为畸零,这次赵氏一族与陆皓山商定的数量是六万斤,这才八十斤,这不是开玩笑吗?赵敏急得额头都见汗了。
要是玩笑,那么这个玩笑了开得太大了。
“不用急,赵小姐,你再看看这个。”陆皓山微微一笑,又从袖中抽出一张茶引,轻轻放在赵敏面前。
“这是,六万斤?”赵敏拿起来一看,看到面前白纸黑字地写着六百引,合计六万斤,这才安下心来,转而一想,心中马上明白了,这个陆县令一下子搞了二张茶引,估计是为了逃避税金,毕竟动不动就几万斤,就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可是,弄一张畸零的,这也太奇葩了吧。
仔细看了一下茶引,没错,手续很齐全,所需要的印章全部有了,这个陆县令,倒没有信口开河,没想到他的能量这么大,不声不响的就把事办妥了,据说最近他一直留在江油,非常用心地训练那个所谓的纠察队。
厉害啊,人不挪窝,光是凭书信就把几万斤的茶引弄到手了?赵敏大吃一惊,心想回去把此事告之父亲大人,看来要对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县令大人重新评估才行。
陆皓山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提神,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赵小姐,这下可以以放心了吧。”
“大人手段通天,小女子佩服,那这两张茶引.......”
“收起来吧,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陆皓山一脸不以为意地说。
不值钱?看着陆皓山那一脸不在乎的样,赵敏都不知说什么好了,明朝商人的地位不高,有时为了一纸许可,求爷爷告奶奶,天天装孙子,受百般刁难,就是一个门子,也敢给你甩脸色,要是运气不好,本来很容易办成的事要花费多几倍的努力才能办妥,虽说有些商人的地位很高,很多官员都要给面子,那不是他会做生意,而是他只是某位大人物的代表,这一类官商是那么少的。
这个陆县令,仗着朝中有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不过这样也好,他的靠山越大,那么自己的家族也就越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