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紧接着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他们追问我们其他旅友都去哪儿了。
我当时都吓傻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张星鹏沉着脸,一开始说不知道,可是那些人一直在不停的问,后来他说,我们大家在爬山过河的时候遇到了山洪,然后就失散了。其实当时真的发生了山洪,张星鹏随口编的谎话居然蒙上了。这些救援队的人就不再问了,转而去沿着河岸搜索其他人。
我和张星鹏当时都心照不宣,谁也没敢提那个矿场。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弃矿在大山的南边,他们发现我们的时候,我们已经转到了北山。所以这些人就没往矿井那边想。
获救之后,张星鹏就带着我逃出了燕山市。
那段时间我俩提心吊胆,总担心着那些同伴的尸体被发现,警察会到处通缉我们。我哪也不敢去,都不敢跟家里人联系,就跟着张星鹏跑到乡下,躲到了一个小镇里。他在那里有自己的房子。
我俩就这样住在一起了。
一晃过去了几个月也没听到什么风声,我和张星鹏这才慢慢放松了警惕。张星鹏还买了一辆车,做点儿跑长途的买卖。那个时候,我也开始适应了和这个男人一起生活,我当时甚至都在想,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这辈子注定就要和这个男人在一起。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厄运还没有结束。
真正让我恐惧的都不是那些被我困死的旅友,而是住在我身旁的这个男人。
他一开始看着还和正常人一样,只是有点儿阴郁,不过还挺成熟的。可是慢慢的我发现他有点儿不正常了……
他有很强的虐//待倾向,动不动就喜欢把我捆起来或是用链子锁住,想出各种变tai的花样玩//弄我,即便是这样我都学着忍受,但是他似乎还不满足。
忽然有一天,他也没跟我打招呼就雇来一帮人,专门挑大晚上给他挖地窖,好像还挖的挺大。我问他挖这么大地窖干什么。他也懒得搭理我。
那段时间他一直开车到很晚才回来了,我都是提前睡下。
有天晚上,我起夜到院子里的厕所方便,隐隐就听见哪里有人哭,哭着哭着就没声了。我正在纳闷呢,忽然看见张星鹏从地窖里钻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
我问他有没有听见哪里有人哭,他说他没听见。就在这时,我借着月光忽然看见他衣服上溅满了血点。
我当时就吓呆了,想问他,可是看他铁青着一张脸,吓得我没敢开口。
从那时开始,我就开始偷偷留意他了,但是他每次外出都会把地窖门锁上。我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
后来有一次,他回来的又很晚,我听到车声爬起来,躲在窗后,我看见他从后备箱里拖出一个麻袋,一点一点的往后院拖,好像里面的东西挺沉的。
我就偷偷跟在他后面,看见他掏出钥匙把菜窖门打开,把那东西拖进了地窖里。
我跟在后面悄悄爬下地窖,那里有一个墙拐角,我就躲在墙壁的拐角后面,眼睁睁看着张星鹏从麻袋里拖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头都快被打烂了,我想他早就死了,张星鹏是把他尸体给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