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握着小孩的手紧了紧, “除了问你这个,还说什么了?”
“还说他家弘昱三岁啦。”小孩道, “弘昱弟弟三岁, 儿子知道啊。”潜意思他干么特意说一遍啊。
太子冷笑道,“你大伯太闲。”
“闲?”小孩话里全是好奇, 不明白他怎么那么闲。因为太子很忙,太子妃和弘阳的额娘李佳侧福晋经常提醒弘阳,别去打扰太子。
太子:“他蠢, 惹你皇玛法生气,你皇玛法就把事情都交给孤和你四叔、八叔做,他就闲下来了。”
“怪不得。”小孩懂了,闻到一股香味, 不禁吸吸鼻子,“做什么好吃的?”
门房立刻接道, “暖锅子。”
“我喜欢。”小孩大喜, 松开太子就往里面跑。
太子妃迎上来,眼神询问太子,他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回头再说。”太子洗洗手,喊弘阳过来跟他一起用。
弘阳和他弟弟回来就去李佳侧福晋那儿, 极少跟太子妃一起用饭。太子妃听太子这样说,不禁打量一番弘阳,见他头发黄黄的, 双眼有神, 脸上却带有一丝病态, 笑着冲他招招手,“弘阳多吃点。”
“谢谢嫡额娘。”小孩坐好,拿起箸自个夹菜。
太子妃给他夹些易消化的东西,就偷偷看一眼太子,见太子露出满意的神色,立刻吩咐膳房给弘阳做碗鸡蛋羹。
小孩连忙放下箸道谢。
太子妃笑着说,“不用谢。我是你嫡额娘,照顾你应当的。”
小孩看太子。
太子抬了抬下巴,“好好吃饭。吃好回去睡觉。”
“好的。”小孩再次拿起箸,吃个半饱,宫女端来一碗浇有香油和葱花的鸡蛋羹。
小孩吃完鸡蛋羹,打个饱嗝,喝两口汤就回去睡午觉。
弘阳走后,宫女把饭菜撤下去,太子呷一口茶,去掉口中油腻,才把弘阳说的事告诉太子妃。
太子妃眉头紧锁,“大哥跟弘阳一个小孩说那些做什么?”
“脑子有病。”太子面带嘲讽,“还得汗阿玛敲打他。”
说起皇帝,太子妃试探着说,‘听说汗阿玛今儿晌午又去瓜尔佳氏那里了?”
“对。”太子点头,见她犹豫不决,“想说什么?”
太子妃觉得说也没用,可她实在忍不住,“从瓜尔佳氏进宫到现在一年多,汗阿玛就宠她一个,汗阿玛怎么想的?”
“汗阿玛的事知道也装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太子说着,看向她,“你的身体怎么样?”
太子妃想说挺好,话到嘴边蓦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殿下,妾身的额娘说最好停两三年。”担心他不信,“大嫂生老四停了三年,就有了弘昱。”
太子也担心再得一女,有了这个理由,顺势接道,“你额娘说得对。孤问你是想提醒好好调养,缺什么叫小顺子去内务府拿。”
“直接拿?”太子妃不禁问。
太子点头,观她的表情很不赞同,笑道,“被汗阿玛知道,他得赏孤两箱。”
不可能吧?太子妃刚这样想,猛的记起她刚嫁到东宫时看到的几箱银子,又觉得有可能。
太子见她面露怀疑,正想解释,心中忽然一动,把话咽回去。
过了三日,太子在园中远远看到他爹,加快步伐,到他身边猛的停下来请安。
刘彻见他好像很着急,忍不住问,“干什么去?”
“太医说太子妃气血不足,儿臣去内务府拿些东西给她补身子。”太子道。
刘彻转向康熙,气血不足需要什么?
康熙报出一串名字,接着就说,“你那里都有。”
“去什么内务府。”刘彻不待太子开口,扭头对魏珠说,“挑两箱给太子妃送过去。”
太子是想借此试试他爹眼里还有没有他,一听真是两箱,有心里准备也吓一跳,他爹的箱子都能装下弘阳,“两箱太多。”
“食补不能一蹴而就,两箱不多。”刘彻说着,想到他在园子里闲逛的目的,“弘阳近来忙什么呢?也不来看看朕。”
太子:“看书识字,听说挺用功的。后天休沐,儿臣叫他去找汗阿玛。”
“行啊。”刘彻打个哈欠,“朕得去睡一会儿了。对了,立冬日回宫。”
太子:“儿臣知道了。儿臣恭送汗阿玛。”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无需多礼,就往清溪书屋去。
太子松了口气,回讨源书屋琢磨怎么坑大贝勒胤禔。
九月二十四日,刘彻用过早膳,正在漱口听到一阵脚步声,扭头往外看,来了四个小孩。
“皇玛法,孙儿来看皇玛法啦。”声音落下,小孩来到门口。
刘彻把杯子递给宫女,“蹴鞠呢?”
“在蹴鞠场。”弘阳问,“现在玩吗?”
刘彻:“刚用过膳得歇一会儿。对了,你十一叔呢?叫他过来当判官。”
“十一叔不得闲。”弘阳道。
十一阿哥身体不好,师傅从不给他留作业,和不足八周岁的弘阳一样闲。刘彻好奇地问,“他忙什么呢?”
“忙着和宫女玩儿。”十五阿哥脱口而出。
成年人瞬间想到一个字——欲。
刘彻看向康熙的同时康熙也在看他。
“十一几岁了?”刘彻在心里问。
康熙:“一滴精十滴血,他十八岁也早。”
九阿哥是十一阿哥的亲哥哥,九阿哥今年十七岁,刘彻不记得十一阿哥多大,也不会超过十六,“十五,你十一哥是不是和宫女在床上玩儿?”
话音落下,四个小孩同时睁大眼,汗阿玛/皇玛法好厉害,这事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