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愣住,对上他的视线,福至心灵,难以置信,“再说一遍!?”
“不帮就不帮么,那么大声干什么。”刘彻小声嘀咕一句,掀开被褥,坐到床上,又忍不住嘀咕,“你的身体正值壮年,你让我忍着,一年两年还好说,十年八年的话,憋不死我,也能把我憋疯。”
康熙张嘴就要反驳,想起他上辈子男男女女不知凡几,要求他清心寡欲,着实强人所难,“你想怎样?”
“敬事房。”刘彻快速吐出三个字。
康熙断然拒绝:“不行!后宫女子皆是朕的人。”
“都跟你有实质性关系?”刘彻不信。
康熙:“朕后宫女子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
“那你说怎么办?”刘彻问出来,忽然想起一件事,“顾问行昨儿说何时小选?”
康熙下意识说:“太子大婚后。”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那些全是宫女。”
“也是女人。”刘彻道。
康熙无语,“如果怀了,是留还是不留?”
刘彻不躁了,整个人冷静下来,留下来,他不能惯也不能宠,否则被掐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不留?刘彻舍不得,他在这个世间的血脉至亲啊,“可是,我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一辈子。”
“好好歇息,身体养回来,你我还没能换回来,再从长计议也不迟。”康熙道。
刘彻:“一直养不回来?”
“那就一直憋着。”康熙不假思索道。
刘彻倒在床上,“你真会给我出难题。我坐拥江山,就要清心寡欲。不用忍着,你我随时都有可能换回来。这叫什么事啊。”忍不住摸摸脑袋,光滑如绸缎,腰上用力,坐起来,“玄烨,你们留这个发型,不会是祖传秃顶吧?”
“你说什么?”康熙没听清楚。
刘彻拍拍锃亮的脑门,“这个啊。”
“你才祖传秃顶!”康熙瞪他一眼,“睡觉!”
刘彻得了个没趣,抬脚下床,注意到多宝阁上有一把剑,伸手拿起来,刷一声抽出剑,剑鞘扔给康熙,“比划比划。”
“你是不是傻?”康熙皱眉道。
啪嗒!
剑鞘掉在地上。刘彻很是尴尬。
“皇上怎么了?”
王以诚的声音从外间传进来。
刘彻连忙说:“没事。朕不小心把剑碰倒了。你歇着吧。”
“嗻!”外间有张榻,供当值的小太监休息所用。王以诚应下来,也没敢脱鞋上榻,打算等他主子睡着了,他再去歇息。
刘彻捡起剑鞘,不自在地笑笑,在心里说:“一时忘了。”
“司马迁写的《史记》,朕看过好几遍。从《史记》中能看出你这人玩心重,没想到这么重。”看一眼他手中的剑,“你确定你干的那些事,不是晚睡早起做出来的?”
刘彻睁大眼道:“不是。我有卫青霍去病,张汤公孙弘。”
“也是。人才济济,东方朔那样的人都只能当个俳优。”康熙不无羡慕道。
刘彻一挑眉,“你连他都知道?”
“你做的事太多,后来人对你感兴趣,别说他,董偃朕都知道。”康熙道。
董偃?听着挺耳熟的。刘彻仔细回想一番,“馆陶大长公主家的那个。”想着连长相都记不清的人,脸上露出一丝鄙视,“谢谢你这么关心朕。玄烨,你看你这么——”
“停!”康熙道,“你现在不是大汉皇帝,是大清帝王。”
刘彻撇撇嘴,“没劲。”看到多宝阁上有个长盒子,“这里面是什么?”
康熙忙说:“别动。”
刘彻伸手打开,拿起来看看,“这什么?咦,这边为何还是空的?”
康熙眼前一黑,慌忙攥住他的手,反手向外,“放下!”
刘彻扭脸想说不,一看他脸色比下午写字的墨水还黑,忙放回到盒子里,在心里问:“赫舍里皇后送你的定情信物?”
“别胡扯。这是火铳。”康熙皱眉道,“和弓箭差不多,比弓箭威力大多了。”
刘彻又想伸手,康熙朝他手背上一巴掌,“改天教你用。类似箭的东西就是从你刚才看到的孔里出来。这个火铳里面有‘箭头’,按一下这里就能发出来。”指给他看一下。
岂不是直击他脑门?刘彻顿时一阵后怕,“你,没骗我?”
“朕没必要骗你。”康熙道。
刘彻想想也对,不放心的把盒子盖上,抱怨道:“这种东西你怎么能随手放在这里。”
“除了你,没人敢拿着乱舞。”康熙道。
刘彻有心说,太子就敢。人家太子今儿要拨浪鼓,都特意向他请示。刘彻不自在地哼一声,拿起他晌午扔在多宝阁上的怀表,“改天让内务府再给我做几个。”
“内务府不会。”康熙道。
刘彻:“你下午说西洋人整天想法子讨好你,让他们教内务府的匠人。”打开怀表,“哎,玄烨,你说做个钟一样的马车,是不是就不用驭手了?”
汉朝的驭手就是车夫。康熙听到他的话,瞥他一眼,“去睡觉有可能。”
“你才做梦。”刘彻把玩着怀表,在心里唠叨着,“你不是羡慕我那时候能吏辈出么?我告诉你,是我不拘一格用人才。你们这个科举考试太单一,选出来的都是文人。”
康熙提醒他:“有武举。”
“那就是武夫。”刘彻道,“可你治理天下,不能只要会读书,武功好的,也需要张骞那样的。”
康熙:“科举和武举是普通百姓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