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胡玉珠在许宅周边一间客栈里又侯了一整日,客栈的窗户正对着许宅,方便她监视,可依旧没有线索,而此番姜泽似乎也不在了,以她的脾气能坚持数日己是不易,暗忖着,周清月莫是拿我开心吧,越想越气,决定离开时,周清月来了。
“你终于出现了,你说你在找线索,却又不相告,你当真觉得我好戏弄?”胡玉珠劈头盖脸的一阵责备。
周清月却慢慢的喝了一口热茶,”你知道你比李怀秀差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胡玉珠大怒。
周清月抬头看她,“你太心急。”
胡玉珠欲拔剑,忍住,反观周清月,“你自己呢?”
周清月挑挑眉,一幅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心术不正。”
周清月拿杯子的手一顿,眉头微皱。
胡玉珠笑道,“虽然我不知你这几日去了哪里,但一定不是好事。”
周清月也笑了笑,“话别说这么早,我说了,我有我的法子,而现在这法子有效了。”
什么?
胡玉珠诧异,“你找到什么线索?”
“我知道和云的下落。”
胡玉珠惊讶,“和云?”她以为是韩彪,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周清月讽刺道,“李怀秀查和帆之死,不仅仅是为了救钱得胜,更是为了宋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对宋元的情意,许含山想扳倒永昌为长和报仇,和云是关键。但许含山担心他的安危,将人藏起来,显然是不相信李怀秀等人,如果让李怀秀先找到和云,说不定会威胁他做假证,为永昌及宋元开脱,但此人若在我们手上,便是断了李怀秀之路。”
胡玉珠兴奋道,“不错,由我们来护着和云,让他说出实情来。”
周清月嘴角一勾。
胡玉珠迫切道,“他在哪里?”
怀秀来到许宅,依旧是许清接待,“父亲不在。”
“我知道,我是专程找你的。”
许清诧异,但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有些忐忑。
怀秀观察他的神色,“许公子想必是知道了令尊的事吧。”
许清沉默,内心矛盾不己,不错,他己经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责问过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与韩彪联合陷害无辜的人,虽然父亲告诉他是为了报长和的恩情,但父亲的举动他始终是不赞成的。
许清点点头,“父亲让我离开京城。”
怀秀并不惊讶,“许老爷是要保全你,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能怎么想?和广文对我们一家都有恩,没有他就没有许家现在的一切。”
怀秀道,“许老爷知恩图报,怀秀敬佩,可这报恩的方法就是正确的吗?”
“我知道对无辜的人不公平,但也是没有法子,父亲说永昌有宫里的公公支持......实在是......”
“你们真的相信和帆是被永昌的人杀害吗?”
怀秀拿出当年永昌与长和签定的文书,“你看看,文书没有问题,甚至永昌付的钱远远超过了长和的价值。”
许清认真的看起来,怀秀道,“许老爷是太执着于报仇,而我在调查中发现了许多疑点,如果许老爷真想找到真相,就应该告诉我和云的下落,他本就是和家的人,若是以后上了公堂,他若不出现,这案子还怎么审?我以性命担保,一定会护他安全。”
许清看着怀秀,见她坚毅的目光,不知怎的就会莫名的相信,有些人可以不需要原由,许清心中一狠,“好,我一定说服父亲。”
出了许宅,长安道,“许公子能说服许含山?”
“我也不知,但总要试一试,我就不信,他不会考虑自己儿子的前程。”
正说着,怀秀看见了姜泽走来,“正找你们。”
“怎么了?”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