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一年,过得很快,我整天除了上课就是打工,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去胡思乱想。
大三那年,跟大二似乎没什么不同,我依旧除了上课就是打工,筹备考研究生。唯一不同的是,那年,陈叔叔行刑。
陈叔叔行刑的那天,正好的是我二十岁生日。
我给自己买了个蛋糕,独自一人躲在学校的体育器材室上,用手机看着网上的新闻视频。卞阿姨给我买的新手机很好用,什么都有。
我把蜡烛插在蛋糕上,用火柴点燃它们,然后自己给自己唱生日歌,之后吹灭火柴许愿,眼泪盈满整个眼眶。
我给自己许了个生日愿望,我希望我爱的所有人,一生喜乐,永世安好。
哪怕今生,都无法再见了。
我都希望,希望他们安好。
大四那年,我为了考试一直在忙碌,时间变得越来越紧,但还坚持着打工,因为不打工就没有钱了,我还是那个有点固执的叶晨睿,卞阿姨给我的钱,我都放着没怎么用。至于卞叔叔从前给我们的,我之前还过卞阿姨,她没要,说这钱她要了,卞叔叔肯定又要说他。我把那笔钱用卞叔叔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了,他是个善良的人,是个慈祥的父亲,一定也乐意帮助那些穷苦的孩子。
大四那年的冬天,我考上了研究生,“不夜城”酒吧的老板娘燕子姐听说后,说要给我庆祝庆祝,那晚酒吧全场给我开。
我不是个爱热闹的人,可我却在酒吧那样热闹的地方上班,或许,在那里我才会觉得没那么孤独吧。
那天,我去的比较早,穿着燕子姐送我的红色呢大衣,像个大红包。
在十字路口的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夏息,他站在对面的那个路口。
他穿着墨绿色的呢大衣,他穿那个颜色很好看,显得脸更加的白。比起几年前,他好像更高更瘦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到了南城,只知道他也看到了我,脸上的表情微愣了下,然后朝我笑了笑,笑容干净得像雪。
那天,天正在下雪,雪花落在我们的身上。
那是那年冬天,南城的第一场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