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龙先生,您说这醉仙酒,刘枭准备怎么卖呢?咱们各州的人都来了,都想争夺醉仙酒,这怕是不好分。”
厅中,有一人向陈登发问。
陈登捋着颌下胡须,轻笑两声,说道:“关于醉仙酒的买卖,在下也不知。截止到现在,国相府没有透露一丁点的音讯。咱们这些人,谁都没得到消息。如果有人知道,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了。总之,做好被漫天要价的准备就是了。”
蒯良、曹操等人点头赞同。
时至今日,谁都没有得到消息,不知道刘枭会怎么办。他们品尝了醉仙酒,都清楚醉仙酒的价值。只要能拿到醉仙酒,销路是不愁的。眼下的问题,是不清楚情况,导致一个个都心中没底。
大厅中,众人议论着。
一个个交头接耳,脸上神情颇为复杂,有期待神色,却又有一抹担忧。
“国相大人到!”
忽然,洪亮的唱诺声,自大厅外响起。
刹那间,厅中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大厅外看去。今日的刘枭,衣着简单,外罩一件大氅,内穿白色长袍,俊逸儒雅。在刘枭的身后,跟着糜竺、郭嘉、吕虔等人。
国相府的官员,鱼贯而入。
所有人,都起身迎接。
“诸位,请坐!”
刘枭走到主位,吩咐了一声。众人道谢,便纷纷落座。一双双目光,都落在刘枭身上,等候刘枭发话。刘枭没有绕圈子,他扫了眼下方,见人都已经到齐了,便开门见山的道:“诸位来广县,是为了醉仙酒。现在,本相便说说醉仙酒的买卖章程。”
一个个,呼吸急促。
刘枭神情平静,缓缓道:“醉仙酒的买卖章程,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相当的简单。在座的诸位,都是各州州牧的代表,代表了各州长官的意见。”
“本相的章程有二。”
“第一,各州的州牧,想从本相这里买酒,并在辖区内卖酒,需要缴纳十万金。这十万金,是你们的准许资格,只有缴纳了十万金,才能从本相的手中买到醉仙酒。”
“第二,醉仙酒的贩卖价格,由本相拟定最低的价格标准。诸位运送回各州,可以自行定价销售。诸位挣多少差价,和本相无关,听凭你们自己处理。”
刘枭说了两个条件。
这是最简单,也是对刘枭最便捷的。
原本刘枭和糜竺商量时,曾想过按照后世卖酒的办法,把醉仙酒进行统一定价,甚至让各州的醉仙酒价格也相同,确保醉仙酒在各州的公平。
最后,刘枭舍弃了。
这时代交通不便,各地有各地的情况,各地的诸侯也时常更换,局势并不稳定。所以,刘枭为了图个方便,只拟定最初的价格。各州的人买了醉仙酒后,怎么贩卖,是各州的事情。
刘枭采用十万金的入门资格,却不让各州的人相互竞拍,也所有考虑。
如今,不是太平盛世。
乱世之中,局势不稳定,如果让各州的人相互竞拍,相互争夺,根本不现实。譬如,涉及荆州范围内的醉仙酒销售,荆州刘表最强,其余各州的人,如果没有征得刘表同意,或者是要和刘表竞争,敢吗?根本不可能视线。
似刘表这样,重视名声,有底线的人还好。如果遇到袁术那样,没有底线,肆意搜刮的诸侯,即使醉仙酒运送过去,也容易被袁术全部拿走。
为避免价格被打压,刘枭的选择,就是让参与买酒的各州州牧,缴纳十万金,然后各管各家,各自买了醉仙酒后,回去各自贩卖。
十万金,不是十万两黄金。
这样的一笔数目,对各州的州牧来说,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尤其对董卓、袁绍这样,财力丰厚的人来说,十万金不过是九牛一毛。
刘枭的意图,是先保证自身的利益。
只是刘枭的话说出来,在场的一些人,却是脸色大变,觉得刘枭太黑了。他们已经考虑到,刘枭可能会漫天要价,但没想到,刘枭会这样狮子大开口。
张济面色不愉,沉声道:“刘相,十万金不是小数目。咱们还没有从你这里买酒,就得先无偿的给予十万金。而且买酒时,还得再给钱。这样的做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你这忒不地道,完全和抢劫没有什么区别。”
众人齐刷刷看向刘枭,他们都赞同张济的说法,认为刘枭的条件太苛刻。
刘枭轻笑道:“张将军,醉仙酒好喝吗?”
“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