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相府,大厅中。
叶薛面色阴沉,看向太史慈,质问道:“太史都尉,本官乃齐国主簿。即使你是齐国都尉,但凭白无故,就带兵抓捕本官,封锁叶家,是何用意?你擅自调兵,本官定然会向刘相奏明,请刘相给一个说法。”
叶薛在国相府处理公务,骤然就被闯入的士兵抓捕。
这令叶薛很恼怒。
尤其是,公孙飚、晁斐以及其他的国相府佐吏,都亲眼看到。这事儿传开后,闹得沸沸扬扬,议论纷纷,他还怎么做人,还怎么服众?
太史慈接到的命令,是典韦代为传达。具体抓捕叶薛的理由,太史慈没有询问。
叶薛询问,太史慈也不知。
他淡淡扫了叶薛一眼,便说道:“你的事情,本将不知。本将抓人,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
显然,奉刘枭的命令。
叶薛哼了声道:“即使是刘相下令,但总归得有一个理由。本官并未犯法,为什么要抓我?”
公孙飚帮腔道:“太史都尉,国相府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老夫不知道刘相下令的原因,但刘相骤然下令抓人,总归是不妥的。你是刘相的下属,也是齐国的都尉,当为刘相考虑,为齐国考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
公孙飚和叶薛是一起的。
见叶薛被抓,公孙飚不能袖手旁观,也开口帮腔。
晁斐啧啧两声,嘲讽道:“常言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太史都尉奉刘相的命令拿人,自然有原因。等国相大人回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要我说啊,公孙长史别帮腔,小心引火上身。而叶主簿,你还是考虑一下,到底犯了什么错?想想怎么向刘相解释吧。”
这时候的晁斐,颇为得意。他和叶薛、公孙飚的关系不怎么好,叶薛被抓,他乐见其成。
晁斐说道:“等国相大人回来,你再想理由就来不及了。”
公孙飚和叶薛面色阴沉,两人看向晁斐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而公孙飚真不开口了。
叶薛坐在厅中,思考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最近在广县境内,真没有犯下什么事儿,至于经手的钱财,随手捞了一点,那都是规矩。而且不止是他捞了一点,国相府的一些佐吏和官员,一样有份,只是多少的问题。
没有多少人屁股是干净的。
这是罚不责众。
叶薛思来想去,也想不清楚。
他没犯事儿啊!
叶薛睁开眼,向公孙飚看去。这时候,公孙飚也看过来,一副质询的样子,似乎怀疑他真的犯了事。叶薛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叶薛的回应,令公孙飚一颗心安定下来。只要叶薛没有犯事儿,一切就能摆平。即使是刘枭要对付叶薛,但只要叶薛没有破绽,公孙飚能联合官员抵制。
众人不再说话,静静等待。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忽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了进来。
太史慈听到后,精神振奋,抬头看去,赫然见刘枭进入大厅中。在刘枭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中年人,是太史慈不认识的。
这两人,是管宁和邴原。
公孙飚和叶薛见到刘枭,蹭的站起身,躬身向刘枭行礼。不等刘枭坐下,叶薛主动开口道:“刘相,为什么命令太史慈抓捕卑职。卑职任职期间,自问清廉,行得正,站得直。如今刘相安排太史慈羁押卑职,封锁叶家,卑职声名扫地,无法再处理政务了。请刘相给卑职一个解释。”
说话间,他朝公孙飚示意。
公孙飚附和道:“我等都是刘相的下属,为刘相效力,为朝廷效力。刘相不爱惜下属,下属又怎么能为刘相竭尽所能呢?据老臣所知,叶薛为人公正,廉洁奉公。这样的人,不应该被缉拿。”
刘枭不搭话,走到主位上,看向管宁和邴原,摆手道:“两位先生,请坐。”
“谢刘相!”
管宁和邴原行了一礼,在厅中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