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县,城内。
一则消息忽然在城内传开,刘枭成了齐国的国相,并且将把齐国的治所,从临淄搬到广县。这消息仿佛是一道炸雷,在广县百姓的内心响起。
刘县令成了刘国相。
齐国的治所,即将变成广县。
一切都有些恍惚。
广县位于齐国的东面,更加偏僻,且广县周边常有黄巾贼作乱。在齐国各县中,广县算是比较差的一个县。忽然间,广县就变成齐国的治所,成了齐国的中心。广县的百姓有些错愕,但错愕过后,却更是自豪。此后,他们比各县的百姓要高一等,是齐国中心的百姓。
许劭在这段时间,忙着筹备月旦评。只可惜,郑玄的书院还在修建,时至今日,也没有修筑完,所以来广县的名士不够多。以至于,许劭没有碰到什么厉害人物,无法专门点评。
他也得了刘枭成为国相的消息,听人说刘枭要搬迁治所到广县,暗道刘枭好大的魄力。他也佩服刘枭的果断,广县和临淄相比,虽然广县目前差些,但广县是刘枭的根基。齐国的官吏到广县后,得依照刘枭的规矩办事,不可能架空刘枭。
许劭惊讶后,又暗暗夸赞自己的眼光。他遇到刘枭的时候,刘枭只是一个小小县令。这才过了一两个月,刘枭就成为齐国的国相。
在他的看来,刘枭成就远不止于此。
许劭忙着筹备月旦评的事情,孙乾、糜竺和吕虔三人,则忙着筹建国相府。
一切,都在忙碌中。
时间流逝,进入五月。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路边树上,已经能听到蝉鸣声。虽然天气有些炎热,但工地上仍旧忙得热火朝天,许多房屋拔地而起,广县在快速的发展。
这一日,天气晴朗。
中午时分。
一名士兵策马自城外而来,他进入城内,径直到了县衙。见到糜竺后,士兵禀报道:“糜大人,刘相一行人,已经进入广县境内。预计在下午申时,会抵达县城。”
“知道了!”
糜竺让士兵退下。
当即,糜竺派人请来了孙乾和吕虔,说道:“刚接到士兵传来的消息,预计下午申时,主公所率领的队伍将抵达县城。”
孙乾笑道:“终于来了。”
糜竺继续道:“主公离开广县数月,如今以国相的身份,带着齐国的一众官吏抵达。我寻思着,这些齐国官吏眼高于顶,看到广县后,容易生出轻视之心。故而,此番迎接主公,不能弱了广县的脸面,得弄点声势出来,你们意下如何?”
吕虔附和道:“子仲兄的分析有道理,广县虽小,却不容轻视。依我看,可以把广县的军队拉出来,再派人去请康成公,由康成公牵头迎接。”
“不妥!”
孙乾摇头道:“主公为人弟子,让老师前往迎接,是乾坤倒悬。这样的做法,恐怕对主公的名望有所影响。”
不论是孙乾,亦或是刘枭,都是郑玄的弟子。刘枭返回广县,让郑玄去迎接,明显不妥。依照道理,理当是刘枭亲自登门拜访,这才是正道。
吕虔问道:“公祐有什么主意?”
提议被否定,吕虔也不觉得有什么,大家商议事情,有争执实属正常。
孙乾想了想,回答道:“我的建议是,用最简单却最隆重的办法。将主公返回的消息,告知城内的百姓。再安排人引导一番,让百姓出城迎接。除此外,再由吕县丞牵头,广县官员都出城迎接。广县的民心民意,是对主公最好的尊敬,也能令齐国的官吏动容。”
“妙啊!”
糜竺眸子一亮,脸上露出喜色,赞同孙乾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