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歌紧张地望着云傲天,询问道:“夫君你没被吓得动不了吧?”
云傲天利眉一挑,一股无形威压直逼得站着的凤九歌仿若只有坐着的他一般高了。
那身狂狷的气质,卓绝冷傲。
往那孑然一坐,顿生肆意风华。
在这世界上,就是谁被吓着了,也不可能是他云傲天被吓着了。
凤九歌悻悻地一摸鼻子,硬着头皮强词夺理:“若不是吓得动都动不了了,那刚才黑金黑羽眼看就要冲着你抓过来了,你就不能移动一下你尊贵的臀,从这里让开一下啊!”
任她在一旁上蹿下跳,而他坐在这里岿然不动。
刚才那瞬间,她若不横中插手进来,黑金和黑羽的攻击可就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们的爪子那么凶,连威力骤长的惊鸿都伤不了他们分毫。而他的法力还没有恢复,还只能使用一些简单法术……
一想着这些就忍不住地火大,冲着云傲天又是一番张牙舞爪龇牙咧嘴。
云傲天见此,哑然失笑,倒是给了她一个解释:“他们不会动我。”
不会动他?
凤九歌一听,陡然一愣,而后一喜,情绪变化一瞬间山路十八弯。
她怎么忘了:人家柯南有走到哪里人死到哪里的气势。他云傲天有走到哪里,哪里就天翻地覆诸神退散的本事。
更何况十五级的火麒麟还在他怀里安安分分地躺着,谁敢轻易得罪他?
“那夫君,你刚才可是说错话了哦。”一个错步退到云傲天的后面,凤九歌嘴角挂起一抹痞气笑意,陡然眯着眼睛望向重新返身过来的黑金和黑羽。
“应该是,劳烦夫君保护我。”
就且先看看,云傲天这个挡箭牌好不好用吧。
她不敢动黑金和黑羽,那俩人又不敢动云傲天。这世界,历来生生相克,一物降一物。
如今暂时没法子,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云傲天倒是毫不意外凤九歌的举动。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了,这个女人,就是个无赖。
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完全无视前面马上就要接近他的黑金和黑羽,甚至连小火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危险气息,依旧有着闲情雅致,趴着小身子睡着午觉。
偏偏只有凤九歌一个人危急灯频频直闪,眼见黑羽其中一只爪子就要攻上云傲天的面门,终于看不下去了,惊鸿又是一刀横劈,将黑羽逼退了一些。
她一个莲步重新移动到了云傲天的面门,说话的声音咬牙启齿:“云傲天,算你狠!”
云傲天轻抿一口清茶,淡然得连眼也懒得抬一下,却还是记得提醒凤九歌:“夫君。”
黑金一爪横抓过来,直攻腰际。
黑羽一抓直劈而下,目标脑袋。
凤九歌左一个燕子低飞,右一个梯云纵,中间来个鹞子翻身,就像个耍杂技地似的用着轻功跳来跳去,还不忘回过头狠瞪了云傲天一眼,饱含愤懑地开口:“是是是,夫君!”
又一个轻掠,凤九歌直接跃上头顶上的房梁,一个劈叉稳稳地勾住了两根辅梁,先喘口气再说。
“丫的,要累死我!”
黑金和黑羽被人迷了心智,像是不会累一般。而她因为不能碰他们,所以完全地束手束脚不好施展。
再这样下去,她还没救他们,就已经在这里累趴下了。
想着,就见黑金和黑羽不能上房梁,居然举着四只爪子去薅墙壁去了!
眨眼时间,那用糯米汁砌成的铜墙铁壁就成了一个大狗洞,一个人绝对能从这里爬到另一间屋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