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宝儿眼角微湿,像乳燕归巢般冲了出去,一头扎进了刘月蝉怀里。
刘月蝉还愣了一下,她以为宝儿会飞奔周康,却不想是惊喜。
刹那间,刘月蝉泪流满面:“宝儿,母亲的宝儿。”
周宝儿喜极而泣,就像抱着李琴那样抱着她,也像唤李琴那样道:“是,我是宝儿,郡主母亲,这些年您还好吗?”
“我?我怎么能不好?傻孩子,是郡主母亲当年没用,护不住你,让你受苦了。”
“郡主母亲不要自责,不是您的错,这五年我并没有受苦,反而是您和外祖母他们,因为我而自责了五年。”
刘月蝉捂着嘴痛哭,这孩子一如既往的体贴懂事,总能把话说到人心坎上。
周康颤抖着手摸她头。
“宝儿。”
她在刘月蝉怀里朝父亲看过去。
“父亲,是女儿不孝,让您又难过,又挂心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周康实在忍不住,因为宝儿的样子,实在太像琴娘,就像琴娘又活了过来,哭着跟他说,让你难过挂心,我心里好难受。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琴娘在天有灵总算能放心了。”
就在他们失而复得的抱头痛哭时,周睿起来动了动筋骨,随后便重新做了安排,让周宝儿仍然以心腹亲兵的样子,跟在了刘月蝉身边。
至于墨苏等人的职责不变。
没多久,随军出征的将领就知道周康和刘月蝉加入了。
有些思想顽固,生怕牝鸡司晨的,就在明里暗里敲打周康,让他不要坏了大周的规矩。
周康在军中本就很有威望,几个呵斥,并严肃申明刘月蝉不会领兵打仗,只是去金昌探望周显后,议论声才平息了下来。
但有些精明的,已经猜到了真相。
毕竟刘月蝉这几年的转变,他们都看在眼里,说她对周显有多慈爱,还不如说她对王妃心有愧爱。
可既然是摄政王的意思,那他们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好了,相信摄政王在军国大事上,绝对不会儿女情长。
另一头,彩华怒到极致的找到多伦王。
“父王,您不是说过大周不准女子随军出征吗?她这一走,我还怎么让她声败名裂??”
彩华气的歇斯底里。
图尔力愕然,转头看向吉禄。
吉禄收起诧异,正色的问图尔力:“此事要上报朝庭,朝庭会如何处置?”
“处置谁?摄政王?你觉得当今皇帝有那个能力处置他吗?”
吉禄失笑,知道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对现在的大周,摄政王早就一手遮天。
“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难办了,但是……也好办。”
“别吞吞吐吐,到底要怎么办?”图尔力站了起来踱步。
彩华气愤不休,一双眼晴死盯着吉禄。
吉禄思索了半天:“世人庸庸碌碌,但凡活着只为钱、权、色,要想继续做成这件事,就要从这三样下手。”
“直接说如何下手。”图尔力没那个耐心听他说教。
吉禄哭笑不得,原本他是想让彩华去做成这件事,但周宝儿不在平安城,那彩华就不能用了。
“我王知道甄元江吗?”
“他是何人?”图尔力眯眼。
吉禄无奈的舔了舔唇:“前锋营下的中郎将,说起来还是符国公那边的门生,这些年不显山不露水,但在大浪淘沙时,却能站稳脚根,此人杀伐决断,非常心狠,但他爱财,非常非常的爱财,这次西征里就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