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亲王妃心急,也没功夫寒暄,等孙氏见过礼后,便开门见山了。
孙氏替她撑腰,提了之前的两个要求后,仁亲王妃二话不说就应,并保证县主府三天之内,连同圣旨一并下来。
最后孙氏问到贤妃提议。
仁亲王妃恼怒道:“这绝非我意,我之前也未得罪过贤妃,贤妃之所以这么做,还是几个月前的事。”
“什么事?”孙氏不明。
仁亲王妃叹气。
“是宝儿接济田村人,往粥里掺沙的事传到宫中,据说贤妃与慧妃各持己见,贤妃觉得闾家是好心,不该受刁民欺辱,还说周家明知闾家没考虑周全,也不提醒一声,明显就是薄情寡义,见死不救,皇上听闻此事后,撂了贤妃一个月的牌子,并宠了慧妃一个月,因此贤妃恨上宝儿。”
“……”孙氏惊呆。
躲在后面的周宝儿更惊呆,玛哒,这是躺枪之灾吗?
“所以她才故意提起闾家,还说闾凝香八字硬,要给世子一并娶了冲喜?”
仁亲王妃很内疚,咬了咬唇:“太后担心睿儿,没有事先与我商量,等我知道时,皇差已把庚帖换了,我想拒绝也来不急,是我对不起宝儿,但我保证,她二人进府后,我只会对宝儿好。”
孙氏气的来回吸气,这种口头保证有何用?形如鸡肋罢了,谁不知道人心善变,闾凝香又比宝儿大,定会比宝儿先怀子嗣,到那时,仁亲王妃还会对谁好?
“谁是世子妃?”
仁亲王妃想也不想:“世子妃只有一个!就是宝儿,太后再担心,也不会在此犯糊涂,闾凝香只是贵妾。”
孙氏听了这才舒服不少,皇室贵妾虽形同平妻,但终究只是妾。
仁亲王妃走后,孙氏把她叫了出来。
“都听到了?”
“听到了。”
“那你打算如何?”
周宝儿垂帘:“车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本就等着她来找我,既然她不来,现在又选了这种方式,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吧。”
孙氏看她说到最后还能嫣然一笑,心神就稳了。
“你既然有主意,我便放心了,只是如此一来,你不好再暂回府中,万一……睿世子平安无事,她年纪又比你大,我担心……”
会比你提前生下孩子,那宝儿就算是世子妃,地位也会不稳了。
当然,如果周睿没了,那闾凝香就不足为惧,让她在仁亲王府守一辈子的贵妾活寡,还屈居于宝儿身下,便是最好的惩罚。
“不怕,世事无常,将来的事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岂会怕了闾凝香。
孙氏知道她有手段,想了想还主动道:“你不要怪伯祖母没在子嗣上给你撑腰,实在是这种话伯祖母说不得。”
周宝儿还没想到这一层,瞬间有些懵。
孙氏哭笑不得,这才想起她再聪慧,也只有八岁,那懂男女之间的事。
“按理,像这种共娶两人进门,你为世子妃,她为贵妾,你在年龄上吃亏,我身为长辈是要替你撑腰,与仁亲王妃说好,不得让贵妾先生子的,可坏就坏在这是冲喜,不是正常嫁娶,所以伯祖母不能说这话。”
说了便是要仁亲王府绝后,岂能说得出口。
周宝儿懂了,原来是这个事,且不说周睿是死是活,就算是活,也要看周睿愿不愿意,若不愿意,闾凝香再想抢在她前头生子,也生不出来。
要仁亲王妃保证有何用呢,还不如不提的好。
更何况她也没忘了冲喜的目的。
很快,太后选了闾凝香一并冲喜的事,也传到了周显的耳里。
周显气的抓心挠肺。
外祖父也急忙过来,经过一晚沉淀,外祖父已冷静很多,只有外祖母难过的不行。
“太后糊涂啊,让宝儿冲喜也就罢了,怎么还可以这样给宝儿添堵?”
“外祖母不可妄言,太后也是担心世子。”周宝儿给李华氏顺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