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周宝儿去降雪轩如何回报外祖母。
杂物房里墨燕死气沉沉的坐在地上,墨芷唔唔的让她帮忙,想让她拿掉嘴里的破布。
墨燕惨笑:“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可你想过没有,就算爷念着旧情不罚你,你这辈子,也成不了爷的通房,更别说妾。”
墨芷冷静了下来,孤傲的往后一靠,无声的道,那又如何,通房也好,妾室也罢,不过就是名份罢了,她喜欢爷,就不会图爷任何名份,只要能呆在爷身边,谁也不敢小瞧她。
那怕周宝儿将来及笄嫁入仁亲王府,也得看她脸色过日。
姐姐要不信,以后可以走着瞧。
墨燕没看黑芷,但双生子心有灵犀,她猜到墨芷想的是什么。
“你真的是好天真,难道你忘了,爷是因为什么才要的你吗?自那一次后,爷又碰过你没有?我虽不懂男女之情,但我也知道,男人心里若是有你,必不会舍得让你受累,更恨不能把你捧在手心里呵护,你扪心自问,爷有呵护过你吗?”
高傲的墨芷脸色一变,眼里乱了几分,但瞪着眼不甘示弱。
墨燕看了她一眼,终是心软了软。
破布一拿下,墨芷就低咆:“谁说爷没有呵护过我,冷了饿了,爷总是提醒我,后来没碰我,那是爷对我有愧疚,就是那黑狐裘子,爷也知道是我去大山里蹲了半个月,才猎回来的皮子,做成裘后,爷一直很珍惜,这不是心里有我是什么?”
“怪就怪我没有她那样的身份,不然的话,爷怎么会那样克制自己,不敢再与我欢好?”
墨燕像看怪物似的看墨芷。
“你简直就是……执迷不悟,竟然还幻想着爷喜欢你?”
“是你说爷心里没我,我才这样说的。”
墨燕气的说不出话,她是词不达意,但意思并不是那样,而是想告诉她,不能去幻想不可能的人和事,光是一个身份,就已经是天堑难已跨越,更何况心?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认为的呵护,不过就是爷最平常的体恤,根本就无关男女之情。
再说黑狐裘子,爷根本就不知道是墨芷猎来的,爷收到后就交给了掌柜,那有什么珍惜不珍惜?
怪就怪……是她瞒了墨芷,才让墨芷如此误会和痴迷。
墨燕痛心疾首的转过身,再也不想多言。
墨芷不服,还骄傲道:“不信你就等着看,爷一定不会罚我,就算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做做样子给她看罢了。”
“再说了,她根本就配不上爷!比爷年纪小也就罢了,还不知廉耻的与爷共骑一匹马,这是一个大家闺秀做得出来的事吗?人还没长大呢,就学着往男人怀里钻,简直就是臭不要脸至极。”
墨燕抿紧唇,万念俱灰的把脸埋在膝盖上。
她已经想不到,能用什么方法让墨芷脱罪了。
……
到了降雪轩,周宝儿像平常那样先是腻着母亲,以及脸色平静的外祖母,撒了好一会的娇,才借口给母亲端酸梅去了小厨房。
没一会,外祖母就来了。
“你这孩子,怎么自己也跟着去了?那边情况如何?”
周宝儿便把详细经过说了一遍,听到外祖父无事,哥哥也只是伤了腿,周睿又力挽狂澜,把马家庄的人都震慑住后,李华氏才松了一大口气。
“你让绿晴来传话,我立马就请卢大人派兵了,你回来的时候,难道没碰上?”
周宝儿诧异:“没碰上。”
“该死,姓卢的不会是敷衍我,视救人如儿戏吧!”外祖母脸色瞬间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