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在担心父亲和哥哥吗?”
李琴叹了口气:“昨天动静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担心。要说这静海也不在海边啊,怎么就来了倭寇呢。”
周宝儿不懂,一边安抚母亲,一边和母亲东拉西扯。
没一会芝兰过来找她,脸上带了七分笑意:“琴夫人,上次宝小姐让我打听流云的现状,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
李琴眼一亮,急忙问:“她怎么样?”
芝兰便道,流云这七年过得并不好,先是被送到扬州当瘦马,训了几个月后,被当地的一个商贾看中,买了回去当通房丫头。
却不想那商贾的正妻容不得流云,没有两年便用无子嗣为由,把流云打发到了外庄。
后来四年流云就一直在外庄当丫环,日子过得说清闲也清闲,说不如意也不如意。
自从上次周宝儿提了一嘴,芝兰就差了人去扬州打听,流云知道了李琴在找她,自己找到探子,说想回来继续伺候李琴。
“那就让她回来,要不是她和小紫,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就是周宝儿,也欠了流云的救命之恩。
芝兰得了话,便出去让人安排了,说是顺利的话,小半个月流云就能回到将军府。
“宝儿,若以后的日子还能跟以前一样,那娘这辈子就真的无所求了。”李琴感叹,从昨天开始,她就在提心吊担,今天终算有了一点喜事。
周宝儿想这怎么可能。
早就物是人非了好嘛,母亲这个人,就被父亲保护的太好了,所以她本性就带着天真。
“那不能无所求,哥哥还没说亲呢,等回了平安城,母亲是不是要替哥哥物色物色了?”
李琴一怔:“对啊,可是你伯祖母说,以后不让二房露面了,这还怎么物色?还有……就算要物色,恐怕也要郡主点头。”
李琴愁肠百结,感觉自己刚松快一点,烦恼来了。
周宝儿笑而不语,没错,她就是想让母亲忙起来。
人只有越忙,成长才会越快。
到了下午,周康和周显总算回来了,听下人们说,他们奔波了一宿,回来先去见周平,然后才来她和母亲这。
“怎么样?那些倭寇抓到了吗?”李琴给周康倒茶。
周康喝了一口:“没有,实在是狡猾,连蛛丝马迹都没留。”
“那怎么办?还要再继续留在这帮他们抓人吗?”李琴又给周显倒了杯茶。
趁着父母说话,周宝儿一心二用,在桌底下轻轻踢了周显一脚。
周显有些诧异,但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周康道:“怎么可能,昨晚只是刚好碰巧了,一时推脱不开,等会咱们就回平安城。”
李琴嗔怪:“你是推脱不开,可我们昨天是真吓坏了。”
周康一脸愧疚:“是我不好,没有考虑周全,让你们受了惊。”
李琴便问:“中午吃过饭了吗?饿不饿?”
趁着这时,周显道:“我和父亲用过饭了,母亲别担心,既然一会就出发,那我带妹妹先去看看马。”
“去吧。”周康应允。
寻了机会出来,周宝儿立马将周睿的事,说给了周显听。
周显听得心惊肉跳,好几次想打断她的陈述,但又怕错过了要紧的过程。
直到周宝儿详细说完,他才抓着周宝儿前后左右,来回看了半天。
“你胆子也大了,怎么可以自己上手救人?”
周宝儿干笑:“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他是睿世子,才决定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