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想嫁人

五叶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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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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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宠爱

但岑太后到底非寻常人, 她很快便按下了心头的恐慌, 强自镇定下来, 冷笑道:“皇帝, 你劫持了哀家有何用?这宫里宫外都已经被哀家的人控制, 就算你杀了哀家, 也改变不了大局了。而且你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赵允煊也已经死了, 难不成你还真想扶温氏那个贱人生的阿斗上位不成?”

她看到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和恨意,顿时那恐慌又再去了几分,继续冷笑道, “皇帝,哀家倒是好奇,你到底是对魏颐真的真心多一些, 还是对毒杀魏颐真, 追着赵允煊又是火烧又是刺杀,不让赵允煊死就不罢休的温兰茜真心要更多一些?”

真心......

她竟然在问自己的真心?

贞和帝坐起了身, 看着岑太后, 眼神鄙夷, 还带着难以掩饰的厌恶。

他慢慢道:“真心, 母后, 朕对谁真不真心, 你有什么资格问朕呢?或者你更想问的是不是,朕对你,可有半分真心吧?可是你这样的人, 觊觎朕的生母皇子妃的位置, 就逼杀了朕的生母,明明心里十分厌恶我,十分厌恶皇姐,还要假装贤惠,讨好我,讨好皇姐,就为了让人赞你一声贤惠,为了赢得父皇的欢心,就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问朕什么真心呢?”

“你的真心,”

贞和帝冷笑,道,“也不过就是你们岑家的利欲熏心而已。”

岑太后大怒。

她想说贞和帝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想说她为他的父皇做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没有一个,他竟然将她对先皇,对皇家的付出一笔抹消......可是她气得直喘气,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难道她要跟自己的养子去争论她对他父皇的真心吗?

不过她很快也顾不上和贞和帝争论了。

因为贞和帝说完扬了扬手,殿外就快速涌入了两队身着禁军盔甲的侍卫,领头的赫然就是禁军统领胡铭锡。

胡铭锡进入殿中就给贞和帝行了一礼,道:“陛下。”

岑太后呆呆的看着胡铭锡,看着自己“救过”多次,一手提拔上来的胡铭锡,简直不敢置信。

她喃喃道:“你,你竟然背叛哀家?”

胡铭锡右手按着刀柄,垂眼,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娘娘,臣是皇家的禁卫军统领,尽忠的永远只能是当今圣上,这是臣的职责所在。”

“你!”

岑太后气得全身发抖,几乎再支撑不住。

若她手上有什么东西,她一定掷去了胡铭锡的身上。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哦,有一卷诏书......可她握着那诏书的手不停发抖,最后也没掷出去。

贞和帝冷冷看着她,约莫还嫌她受到的打击不够,道:“这么多年来,朕容着你,容着岑家,容着你们的上蹦下跳,已经是朕念在你们岑家到底也对这社稷有功,朕的母后也没有真的身死的情况下,能够容忍你们的极限了。可你们还不知足,竟敢在朕的安神药中动手脚,朕没有将你们岑家满门抄斩,将你们千刀万剐已经是朕的仁慈了。”

“你,你说什么?”

岑太后像是被什么狠狠的重击了一下,她眼睛死死地盯着贞和帝,道,“你说什么,你母后没有死,她没有死?”

贞和帝淡淡地看着她,道:“是,母后根本没有死......当年父皇也从来都不想娶你,他根本无心这个帝位,是你们岑家,暗地里用手段把他架到了火上烤,最后也是母后不忍他挣扎,主动以死遁求去的。后来父皇曾多次求过母后,请她回来,只是母后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愿回来而已。”

“不可能,不可能!”

岑太后终于被击溃,瞪着贞和帝,眼神疯狂,道,“赵增棣,你胡说,你母亲早死了,她早就死得渣都不剩了......是你父皇亲手端了毒-药喂了她喝下去的,哈哈。”

她笑着,眼泪却不停的滚下来。

贞和帝看着她癫狂的模样,伸手挥了挥,命了众人退下,走到了她面前,低声一个字一个字道:“父皇没有杀母后,但你腹中的胎儿,却是父皇亲自下令打掉的,也是父皇让你永无子嗣的。”

岑太后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她想伸手掐住贞和帝的脖子,想掐死他,为她死去的孩子报仇,为她这错付的一生报仇,可是她喉咙里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手脚只能哆嗦着,再用不上力气了。

“拖她下去吧,传朕的旨意,岑太后伙同岑家,图谋不轨,多次行刺二皇子,并欲趁朕昏迷之时,矫传圣旨,谋朝篡位,罪不可恕,但朕念及先皇慈悯仁心,仍不忍太后赐死于太后,只废其太后位,贬为太妃,囚禁秋暮宫,待其百年后,就去地下给先皇请罪吧。至于岑家,数十年来结党营私,徇私舞弊,其罪孽罄竹难书,特削其世袭裕国公之世袭爵位,并承恩公恩袭爵位,岑家三族押监,侯大理寺彻查其罪行。”

岑太后被拖了下去。

她听着贞和帝一句一句冰冷的声音,只觉得自己恍若是在做梦,一个残酷又恶毒的梦。

她终于晕了过去。

*****

“陛下!”

岑太后被拖走,德庆拟完了圣旨,贞和帝亲自盖上玉玺,命人传了下去,殿中便又静寂了下来,静得可怕。

“陛下,”

德庆唤着皇帝。

他知道皇帝的病情虽不像岑太后等人以为的那样严重,但却也真的并没有好多少。

他道,“陛下,外面的事情您早就安排好了,您就先歇一下吧。”

“德庆,朕是不是做错了?”

贞和帝由着德庆扶着他再蹒跚的坐回了床榻上,就在德庆转身准备再给他端一杯养神茶来时,他突然道。

声音苍老无比。

德庆怔了怔,他是觉得皇帝错了。

但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皇帝最亲近最信赖的人了,说是最后一根稻草也不为过。

他看着他长大,陪了他几十年,他也不忍他就这么倒下。

他道:“陛下,您都是为了这个江山社稷,老奴都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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