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扬和曲家之间的事情,也能让他动气。
尤其是在周扬的逆来顺受上,他都想要抽周扬了。
再心有抱歉,也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你也张口闭口就为二老说话,我知道他们痛苦心伤,我可以理解这点。可痛苦的人只有他们吗?你也很痛苦,江暖的痛苦更是不比他们少一分,但你看江暖有像他们一样吗?”
“失去爱的人是很痛,却不该是欺负折磨别人的理由。亲生子女孝顺父母,也断然没有这般的。要是换做曲阳,你认为他会什么都听父母的指派吗?周扬,你的步步后退和妥协,是无法打动他们的。”
要是只靠听话和指动不往西就就能让曲家二老醒悟过来,对他改了态度,那纯属是做梦。
如果能改的话,他们早就改了。
事实证明,周扬的听话,只换来他们的越发得寸进尺。
他们将周扬当成了无所顾忌的情感发泄工具了,一面冷待他,对他没有个好脸色。
一面又指望着他做这做那,还是听到指派就必须要去做。
这么做,真的不仅仅是过分两个字了。
说句实话,都有点倚老卖老之嫌了。
要是周扬不来照顾他们,只按时给他们打点钱,或者偶尔登门看一眼,他们估计还不会如此。
因为周扬将自己地位摆的太低,让二老都养成了你欠我儿子一条命,你为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儿子为了救你死了,你活下来,你就该为我们当牛做马偿还我儿子的情。
“我还能如何?我不可能不理会他们的要求的,我也做不到在他们面前硬气起来。”隐瞒了好几年的事情一朝被好友看穿,周扬也不掩饰自己的疲惫了。
他靠在椅子上,满脸的倦怠和无奈。
“这几年,你攒了多少钱?”沈清砚冷不丁问了一句。
周扬苦笑一声,事已至此他也不用藏着掖着了,“我一分钱都没攒下来。”
“你真是……”沈清砚都无力了。
周扬的宠物店开的很好,很大很专业,现在养宠物的又多,自从开店后,就吸引了很多主顾。
他店里的服务和环境又很上档次,收费却并不死贵,这两点更是为他带了不少客源。
可以说,周扬的宠物店一年净赚个二三十万还是能有的。
现在周扬居然告诉他,一分钱都没剩下。
钱能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他们就是我的父母,为他们花钱我不在意。”周扬对钱没那么看重,当初开宠物店时也是因为他自己喜欢,最开始也没想到能挣那么多钱。
后来很挣钱,对他来说则是个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