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诚笑道:“太好了!那劳烦前辈指路。”
傅雄感动地说道:“少帮主切莫客气。属下养好伤后,定当替少帮主聚拢旧部,重振五义帮雄风。哦,少帮主,近斯可有什么要事?”
罗诚说道:“晚辈这次出山,属于复出江湖。近期有三大要事要办:一是聚拢五义帮旧部。二是围杀毁花大盗朱明勇,拿其人头,祭典恩师在天之灵。三是寻找失散亲人的下落。哦,对了,龚老前辈现在如何营生?生活可有困难?身边还有多少人?”
其实,他内心是希望能在江湖上崛起,拉起一支队伍,将来为自己所用,再摆平宋国,自己来当皇帝,这是他穿越以来的目标,也算是了了他恩师李文威的一番心愿。
傅雄说道:“龚平贤弟武功平平,原是盗墓贼出身,某次失手,被官府抓捕,是汪帮主救出他的。不然,龚贤弟已经身首异处。所以,龚贤弟加入敝帮之后,出了很多大力气,比如当年攻打南唐金陵关城的时候,便是龚贤弟率部挖地道,宋军才破城而入的。后来,汪帮主失踪,狗皇帝宴请我等,喝的却是毒酒,幸好我等都是习武之人,沾酒之后,发觉不对劲,即时杀出皇宫,事后各自服食本门解药排毒,但是,每个人的家产都没了。龚贤弟也不会其他营生,只能和部分兄弟重操旧业,仍以掘墓为生,老夫每次押镖,若经过这一带,必定到狼山拜会他。”
“狗皇帝真不是东西!”傅瑛听到此,骂了一句。
罗诚却是心头一疼,想起了父亲罗秀便是那时战死的,而导致父亲战死的原因,竟然是恩师汪世海一帮人挖掘地道破了金陵关。
若自己不是汪世海之徒,今天一定要手刃仇人。
但是,自己竟然有仇不能报。
唉……
罗诚不由难过异常,一时无语。
傅瑛柔声问:“少帮主,怎么啦?”
傅雄也瞬间想到了罗诚是南唐将帅的后人,不由后悔自己多嘴,说的太多了。
于是,他内疚地说道:“少帮主,对不起!想来,令尊必定是天下第一名枪、南唐五大名将之首罗秀罗大将军了。但是,当时,各为其主,请您勿怪属下等兄弟。令尊在那场战役中,血染沙场。事后,属下也听说了,令母在令尊遗体前横剑自刎。少帮主,真对不起!敝帮当时也是被人利用。而且,敝帮弟子并无与令尊直接交手。试想,令尊是天下第一名枪,我等岂敢直接与之对阵?”
他再三解释,说罢,甚是忐忑不安。他知道凭此时罗诚的武功,要灭他一家三口,那是举手之间。
傅瑛闻言,芳心震撼无比,冷汗直冒,生怕父兄即时会丢性命。她急急为父解脱,勒停马车,跳下来,跑到罗诚身前,“扑通”一声下跪。
罗诚一怔,急道:“傅姑娘,快起来。无论何事,都好商量。”傅瑛哽咽地说道:“请少帮主饶我父兄一命。当年之事,各为其主,实因身不由己。傅瑛愿从此给少帮主当丫环,以求赎令尊血染沙场之罪。我给你磕头赔罪了。”
她说罢,就要磕头。
傅雄刹那间百感交集,心道有如此女儿,即便老夫血溅当场,也可含笑九泉了。
罗诚又一次被傅瑛的温柔、孝顺所感动。
他急急扶起她,笑道:“傅姑娘,你美貌如花。若是把头磕破了,就难看了。”
傅瑛心慌慌的说道:“那你原谅我们一家了?”
罗诚笑道:“往事已逝,不要去想了。两国交锋,丧生无数将士,也不仅仅家父一人。戎马生涯,决战沙场,没有谁是常胜将军。家父战死沙场,可能就是天意吧。是天意要让我劳其心智,饿其体肤。也是天意让我和你们一家子有缘。从此,我们并肩作战吧。希望你们能同心协力,协助我诛杀毁花大盗朱明勇,为世上无数被害的好姑娘明冤。”
“谢谢少帮主!傅瑛此生作牛作马,歇尽全力,报答少帮主。”傅瑛闻言,芳心稍定,哽咽道谢,激动泪下。
傅雄见状,也颤抖着走下马车,来到罗诚身旁,抱拳拱手,躬身作辑,说道:“少帮主,就让傅瑛服侍你吧。”
罗诚抱拳拱手,作辑还礼,说道:“不不不,我从小就苦惯了,啥都会。前辈有伤在身,还是先上车。深夜风大,以免着凉。”
傅雄又朝罗诚躬身一辑,转身颤巍巍的踏上马车。
傅瑛急道:“少帮主,你来驾车,我走一会。”
罗诚笑道:“既然是去狼山,路途不远,那就一起坐马车去吧。”
他说罢,双手一揽,将傅瑛搂入怀中。
傅瑛本能地、羞涩地伸去推罗诚,但觉身子已经飘飞,即时落在了马车上。
罗诚将她抱到其父身旁,侧身抓过缰绳,驱马前行。
神犬便伴着马车跑。
傅瑛再要说什么,傅雄已经伸手捂其嘴。
父女俩也就没再吭声了。
晨曦初显,雄险奇伟、风景秀丽的狼山,已经呈于眼前。
山路崎岖,马车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