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哥,怎么样?”
颜思语很快画完一小块纹饰图案,扭头期盼的看向陈正询问道。
“不错!”
陈正颔首一笑,欣然赞赏:“你的画工,胜过于我。”
“陈大哥过谦了,思语这点微末伎俩,哪敢在陈大哥面前卖弄。”
颜思语俏脸一红,有些羞怯的笑道。
你这哪里是微末伎俩哦……
陈正无奈摇头:“思语,做人可不能太谦虚了。”
“好吧,陈大哥说是,那便是吧。”颜思语没再反驳。
“话说,思语你是学什么的?”陈正不禁好奇起来。
认识这么久以来,他猛然发现,对这个长相清纯的女子还不太了解。
“思语大学专修的汉语言专业。”颜思语回道。
“那你这画工……”陈正指着珐琅彩瓷胎上面的纹饰询问。
“思语除了学习专业知识以外,也偶有涉猎琴棋书画等爱好。”
颜思语解释道:“期间托家里的福,也跟不少名师寻求过指教。”
难怪……
之前倒是小看了这丫头。
陈正讪讪一笑,随即嘱咐道:“既然你有这般画工,那这只捶瓶的纹饰图案,就交给你了。”
“剩下来的两件,就由我负责。咱们早些忙完,早些收工回去。”
颜思语欣然点头,然后照着图纸继续尝试起来。
陈正也没再继续守着,搬来张凳子,开始为剩下的捶瓶和珐琅彩碗描绘纹饰线条。
这个过程,是漫长而枯燥的。
不仅极其考验画师的技艺,更还考验着画师的耐性。
没有充足的耐性,是很难坐得住的。
看着陈正和颜思语忙碌,郑国华倒是显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
只得搬来张凳子,安静地看着两人忙碌。
期间陈正偶尔会闲谈几句,郑国华都认真地听着。
固然陈正的年纪比他小很多,但所处不同专业,陈正在制瓷这方面的技艺,却是远胜于他的。
所谓达者为师,郑国华自然是虚心听教。
忙碌持续到深夜十一点钟,陈正才完成两件瓷胎的纹饰线条的描绘工作。
整个过程格外专注,收手的刹那,陈正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
精神高度紧绷,松懈下来的瞬间,感到格外的疲惫。
“陈大哥,你看看我这件,有没有问题?”
看到陈正停下来,颜思语将早已绘制好的捶瓶示意给陈正观看。
陈正观摩了一遍,赞赏的点了点头。
“画得不错呀,一看就是行家出手。”陈正不无赞叹的笑道。
“谢谢陈大哥!”
颜思语忍不住雀跃,显得格外欣喜。
这一趟,总算让她找到了用武之地。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我可得拉你来做苦力了。”
陈正笑看着雀跃的颜思语打趣道。
“陈大哥有需要,思语一定不会推辞。”颜思语欣然应承。
“呐,话可是你说的,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可别嫌辛苦啊。”陈正哈哈一笑。
“不会的,思语虽不是男儿身,却也知道一诺千金重的。”颜思语笑道。
可以呀!
这小姑娘挺重信用的嘛。
“好啦好啦,那就这样说定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再去跟陶老哥聊聊,明天还得辛苦他安排一下入窑烧制的事情。”
陈正没再过多寒暄,收拾了工作台,便去寻找陶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