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一脉同体。也就是说,两者只要有一方消亡,那么另一方会同时消亡。
看完这解释,我不知该喜还是该悲,要说这蛇妖杀我,那是绝对不可能,除非它想自杀,但换言之,要是这蛇妖哪一天不小心就挂了,岂不是我也要跟着挂?
啪!
我蓦然惊吓的从椅子上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上的“心脏”两个字。
这,怎么可能?
不等我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屋子在瞬间再次陷入了黑暗,我一愣,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花翘又回来了?
“啊!”突然,一股霸道的力量将我拦腰卷起,从半空中迅速飞了过去,我一时被吓的都没声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简直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
停下的瞬间,我只感觉到寒冷,刺骨的寒冷还有粗糙。
“蛇,蛇妖?”我不确定的试探。
黑暗中,没有人回答我。
恐惧减少了些,但心脏还是紧张的跳的很快,我小心的伸出手去摸,总要弄明白,万一,万一不是蛇妖呢。
指尖触碰到粗糙而寒冷的感觉,还带着鳞片,瞬间,我竟安心了。
“蛇妖,那个,对不起。”我很是歉意,我不仅毁了它五千年的修炼,现在还阴差阳错的跟它血嫁,让它随时有性命之忧。
想想也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就算平平安安的活到一百岁,那也只是一百岁,到了年级也就老死了,但蛇妖不一样,它是妖,能活很长,现在却因为我有很大的机率早死。
“闭嘴。”蛇妖的声音寒冷。
我撇了撇嘴,小声道:“真的对不起。”然后识相的不再开口。
夜,很静,静到我能感觉到蛇妖的气息,轻微而寒冷。
莫名的回想起七年前的梦,其实到现在我还是没有弄清楚,那七年我跟蛇妖是梦境的假象多一点,还是真的就同床共枕了。只是现在这样被它如麻绳似的紧紧缠绕住,跟它同睡一张床,我竟是不害怕,平静的。
只是--我记起方才在电脑上看见的最后一句话,血嫁须在对方的心脏上滴血为誓。
难道,那玉匣子里装的是--蛇妖的心脏?
可,就算是蛇妖的心脏,蛇妖为什么要将心脏跟自己分离,放在一个玉匣子里呢。
不等我想清楚,我已在米糊中睡着了。
清晨的阳光洒落进来,淡金色的,非常好看。
我朦胧的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嘴角有什么湿答答的东西,我刚想去擦,可一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巨蛇的脸。
心脏在一瞬间差点没承受住,直接抽过去,还好我理智反应过来快,没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只是当我低头看的时候,我却傻了,我,我居然正跟蛇妖脸贴脸,嘴对嘴,姿势无比亲昵,但,但最最重要的是--我居然流口水了,还是流在蛇妖的脸上。
轰隆!
我觉得我自己离死不远了,不行,绝对不能让蛇妖发现,一定要在它醒过来之前擦干净,否则,我真的觉得它会杀了我的。
可是当我想抬手擦的时候,却蓦然悲剧的发现,我的手连同身体都被蛇妖缠的死死的,根本比绑着麻绳还要结实。
我着急,这可怎么办?
突然,我灵光一闪,小心的将我的脸跟蛇妖的贴的更近,然后用我的脸小心的去蹭掉那滩口水。
苍天啊,我都这么大了,怎么睡觉还能流口水,真是--
“你吻够了吗?”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吓的我本能的闭上眼睛,一动不敢动的装死。
“给你三秒时间。”蛇妖的声音越发的冷。
“嘿嘿,你--”我原本想假装刚醒,可一睁开眼睛,我发现悲剧了,因为此刻我的嘴完全是对着--蛇妖的嘴。
也就是说,刚刚我在用脸擦蛇妖脸上口水的时候,无形中在不断不断的--吻它?
心中瞬间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
“啊!”不等我想好解决方案,蛇妖猛然将我摔下了床,痛的我根本不敢跟它抗议,只能低着头弱弱的自己揉。
“顾苏,就算你给我下了血嫁,你也休想我会喜欢你。”蛇妖居高临下的对我宣告。
我一愣,刚想解释,蛇妖却命令道:“滚。”
“喔喔。”我只能赶忙爬起来滚,可一直等我滚到学校,我才发现,我居然是那么那么的听蛇妖的话。
我:“.......”
“喂,你干嘛啊!”突然,林静出现在我面前,重重的拍我肩膀。
我瞪她:“林静,你是一个女生,女生,就不能下手轻一点?”
林静不屑的撇撇嘴:“对别人可以,就你这个粗糙样,还需要温柔对待?”
我:“.....”我默默的转身,往教室走去,谁让我眼瞎,交了这么个损友。
“喂,喂,顾苏,你等等我啊!”林静追上来:“我发现你现在长能耐了,居然都开始这么粗暴的对待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