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会关心他……”浮舟脸一红,“我是关心江南百姓。”
几个人互相看看,同时弯起唇角。
“你们笑什么,他再厉害也是个混蛋!”
浮舟噘着嘴哼一声,又转过身烧火去了。
夫子韩景儒靠在倚背上,摆摆手,“鹿儿,别理那头倔驴,接着说,后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来啊,千岁从背上取下长弓,对着夜空连射三计火响箭,四周伏兵闻声而动,几乎是兵不血刃就拿下徐州城……”
鹿儿手舞足蹈,说得天花乱坠,夫子一脸微笑听得入神。
一旁烧火的浮舟也听到入迷,小火炉上水罐烧得咕噜噜做响,水都涨到外面,他也没有察觉。
直到手里通火用的木柴一路烧过来,烫到手指,浮舟才慌乱地回过神,手忙手脚地将水添满。
生怕又被鹿儿等人看到,他急匆匆地握着烫疼的手指来到后院,这才甩甩被烫得起泡的手,送到唇边急急地吹着气。
身侧,伸过一只细白手掌,指间捏着一盒瓷盒装着的药膏。
“涂一涂吧,要不然一会儿起了水泡有你疼的。”杜若向他扬扬下巴,语气温柔。
“谢谢先生。”浮舟感激地将药接过来,小心地浮一点在烫伤上,回她一笑,“先生的药就是好用,凉嗖嗖地舒服多了。”
杜若向他眨眨眼睛:“这是千岁的药。”
少年人面色一变,捏着一盒药膏,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杜若上前一步,接过他手中药膏,仔细挖出一些浮在他烫红的手指上。
“你气恼千岁并没有错,我也不想替他在你面前说什么好话,只是……千岁也有他的难处。我只是希望等千岁来探望夫子时,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只是不要当着他的面给他脸色,就算是……”杜若侧眸,正色注视着浮舟的脸,“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