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杜祖恩站起身喝住儿子,转脸看向徐业,“请问徐监丞,有什么证据说犬子做弊?”
“自入学到现在,杜公子不曾有半次数科及格,每次都是丙下。”徐业抖抖手中的成绩单,一脸愤然,“此番数科考试,题目很难,整个求知堂上下无一人拿到甲上,我原本以为你是浪子回头,真的知道努力了,谁想到你竟然做出偷看考题这种事情。杜钧,你……你真是太让老夫失望至极!”
杜钧气得俊脸发红:“姓徐的,你少含血喷人,我这几天放学之后都跟在姐姐复习,哪有空去偷题?”
刚刚跑上台来的那位司业,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样东西,向半空一举:“若你没有去偷过题目,这东西怎么会在放试卷的书室之中?”
那是一只环形的玉玦,阳光下水润通透,上面装饰的红色珊瑚珠子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钧”字。
看到自己丢失的玉玦,杜钧也是一怔:“我的玉玦怎么会在你那?”
“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司业冷冷反问。
自家儿子的东西杜祖恩当然是认识的,转过脸,他皱眉怒视着儿子:“怎么回事?”
杜钧也是一脸迷惑:“爹,我也不清楚。”
“丢人现眼的东西!”杜祖恩右手抬起,狠狠就是一巴掌:“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脸被抽得生疼,杜钧抬手抹一把唇角的血,一对眼睛满是失望地注视着父亲:“你也认为我偷题?”
“混帐!”杜祖恩怒喝,“还不去向夫子和监丞认错?”
别人误会他也就算了,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也不相信自己,杜祖恩这一巴掌打在杜钧脸上,也打在少年人的心上。
此刻,杜钧的心都疼得在滴血。
哥哥早早入仕在外地当官政绩斐然,姐姐七步成诗才冠京城,只有他最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