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恒的话后,曹操先是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就脱口而出:“子初之言大善!”
还离案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亲切无比。然后就画风突变的骂人,口水肆意的往陈恒脸上飞翔。
“汝亦是年二十之人,一家之主,却依然行事鲁莽,毫无沉稳之风!不堪任事!嗯,尤其是言辞!回去闭门五日,好生思过!下去吧!”
额...
被骂得懵圈的陈恒,本能反射的“喏”了一声,便出了房屋,被风一吹才醒过神来。原来是让我休沐了!五日啊,太难得了!
顿时,他就满脸幸福。嗯,他的休沐日,一旬就只也一日而已,而且作为曹老大的书佐,经常连一日都被克扣掉。
至于鲁莽、不沉稳之类的,就是骂他把“挟天子令诸侯”说出口了。做是一回事,说是一回事,有些东西还是心照不宣的好。
“子初,何事如此喜悦?”
一声询问,打断了陈恒的思绪,是典韦。他是曹老大的亲兵头子,有曹老大的地方就有他的身影。
“哈哈,典大个,主公允恒休沐五日!”
“甚好!”满脸胡子的典韦也开心的笑了,“如此一来,除夕之夜子初便可与家人一起守岁了。”
是的,今日已经腊八,马上便是建安二年(公元197年)了。
“是啊,数年不曾守岁了,而且也赶不回去己吾。”感慨了一声,陈恒便问,“典大个,除夕之日,可有空来恒宅子里一起喝一杯?”
拜曹老大将大本营搬来许昌所赐,典韦和陈恒都有了新宅子,而且还离得不远。
典韦有些意动,然后便摇了摇头,“不了。子初亦知主公近日筹谋征宛城之事,恐有事传唤某,不便擅离职守。”
典韦性格谨慎,而且对曹老大给的信任与官职,感恩涕零。顺带的,当差就比陈恒尽责多了。不仅一年无休沐之日,出征在外的时候,都是在曹操大账外睡的。
这些陈恒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强求,就换了个邀请,“也罢!要不让嫂夫人与虎头过来吧?人多热闹点。”
虎头,是典满的小名。打小就是养在己吾陈家的,后来典韦积功成为校尉后,陈恒便将他送去了典府。
校尉之子依然寄居,就算关系再亲切,也难免会被茶余饭后。而且如今两人都是在曹老大身边当差,一个掌护卫,一个掌文书,终究得避讳点闲话。
“就算子初不说,某也会让虎头过去的!哈哈,子初家里的酒肉甚好,某无缘享用,就让虎头代劳吧!”
典韦哈哈大笑,将两家的情谊用开玩笑的口气说了出来,陈恒也笑了,“好,那恒届时一定多备点酒肉!哈哈。”
插科打诨了一阵,两人也不再多说,陈恒便带着美丽的心情出了司空府。但还没有回到自己的宅子,他的心里猛然想起个事来,然后脸上就再无笑意。
征宛城?
张绣!贾诩!历史上典大个就是...
而司空府内,曹操独自坐在案几前,脸上也无丝毫笑意。
他不是在忧心征宛城的事。宛城被张绣占据着,和刘表勾搭在一起,而且离许昌太近了,就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一样,不拔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