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本就安静，除了透过车窗还能偶尔听见一两声的喇叭声音外，紧闭的车内此刻就只剩下了程一卿的歌声和声音。
“blackandwhite...”歌曲到了最后的一个节点，气氛也更加安静了下来。
沈白听到程一卿的话后左手握着方向盘的手也跟着紧张了一下，略微撇过头，和程一卿的那双眼睛对上，沈白下意识地喉结蠕动。
看着此刻面前女人一脸认真的样子，沈白嘴角微动，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末了，前方的红灯转换成绿灯，沈白余光瞥着便又将视线重新放到前方。
“你那么缺钱？”沈白沉默了一阵，又开口道。
程一卿点点头，随即又重新坐正看着前面的车，屁股挪了挪地方，歪了下头叹了口气，“缺啊。不然我也不会在这儿了。”
说完，程一卿鼓起嘴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说道：“不过你要是不愿意，800我会给的。不过要过一阵儿，我活动费下来了就给你。”
“算了。还是换成其他的吧。”沈白略偏头，手指轻轻敲着，待程一卿说完后又淡淡道。
程一卿闻言挑眉，迅速扭过头看了眼沈白，惊喜道：“真的？”
沈白听到程一卿明显高了一个音调的声音，面色淡定，又淡淡嗯了一声。
“那...你想要什么？女...女装吗？”程一卿脑子里见沈白答应了，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能够想到的值钱的东西。除了她咬牙买了的几条裙子，好像真没什么了。
“女装”两个字从程一卿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沈白瞬间脸色就沉了下去。
几秒沉默后，沈白才忍了一口气，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程一卿，你是不是想被我丢下去。”
男人语气加重，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还掺杂了一丝隐忍的怒气。
程一卿闻声就往窗户边挪了挪屁股，左手拉着安全带，尽量和貌似要发飙的男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我错了大佬。”程一卿侧过头看着脸黑的快滴出水来的男人，卑微且诚恳的认错。
沈白紧皱眉头看着前面，转了方向盘，踩了油门又超了一个车。
只是这次幅度很大，程一卿跟着车又被甩到了靠近沈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