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君王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扶起尉迟嘉懿,说道:“母后,都说六月初来,湖面上开起的荷花景致不错,不如,咱们也去湖边走走?”
“这……也好。”
尉迟嘉懿本是感觉身子有些乏了,正打算回去休息一下,不想被君王一提,倒是生起了几分了观赏的兴趣,点头说道:
“那你可要陪着母后一起赏花,你也晓得,近日来国事繁忙,你也有段时日没来看母后了。”
“嗯,自是应该的。”
年轻的君王恭顺地应着,一边行走,一边贴心地提议道:
“母后,这几日刚巧鱼期到了,儿臣稍后便传令下去,命人备几枝上好的鱼竿,架在湖心亭上,也好让母后您揣摩一些垂钓的乐趣。”
“哎,你这皇帝……”
相同的话语,不相同的表达含义。
尉迟嘉懿话说一半,剩下的,全部都停放在了嗓心里。
其实,如果除去三年前的那件事情不谈,眼前的君王倒真的是一个孝顺、体贴、暖人心的好孩子。
就是可惜啊,人在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自古以来,这个富丽堂皇的后宫,永远都是女人的争斗场。
赢了,便一朝稳得天下,输了,便丢人丢命,无以立足。
即使高贵如她,也逃不出命运的枷锁,落至如斯田地。
终究,黄天厚土之下,白骨森森,能饶过谁呢?
所以,她的行为准则依然是心狠手辣,不改初衷,如似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