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时间,时钟已经悄然指向了七点,爬起身来换上一身利落的纯白的女式西装提着包就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她原本是想着早上起来给司城做早餐的,但是等她下楼的时候,人家已经坐在餐桌上吃上了。
“额……”她唇角扯了扯,站在司城旁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蒙圈的心情。
司城修长的五指端起玻璃杯,一口将纯白的牛奶饮下,站起身来利落的套上墨色西装,幽幽目光扫了乔君安一眼,道:“我今早有会议要开,别墅外不好打车,公车一般要早上八点半才到。”
说完,司城突然面对面的注目着乔君安,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桌子上,“从这里到睿跃大概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你八点四十打卡,所以车钥匙你拿去,车就停在车库里。”
乔君安突然一下就蒙圈了,抬起头来与司城四目相对,她特别想从他那双深邃的黑眸中读出一丝其他的信息,但是她失败了。
“为什么?”乔君安拿起桌上那一把车钥匙放在手心,垂目,原本他不需要这么做的,完完全全将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小保姆使唤,甚至不用在意她是否迟到。
甚至言语还可以再恶劣一点都没有关系,她完全能理解,但是事实恰好相反,他这个人虽然爱处处针对她,但是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
她身上没有丝毫可以给他利用的价值,所以,她心里多少有点疑虑的。
“为什么?”司城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般,方才还对她关切入微,转眼便再次讥讽起来,“乔小姐难道不清楚吗?你把我当做你死去的丈夫,而我,愿意给你那种久违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感动?”
乔君安方才提起的热情突然被司城一句话浇灭了,她眸光一冷,恨不得将他掐死!难道从他嘴里就说不出两句好听的话?
“司城,你的嘴里能不能积点德啊?”乔君安愤愤的仰起头来与司城对视,她现在气到怒不可遏!刹那之间,她的眼中蓄满泪水,但却倔强得不肯落下。
她连一打三都没怂过,司城一言两语却极其容易的煽拨起她心底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该死!她不该这么脆弱。
但是却又忍不住自己失控的情绪,五年前要不是因为救她,陆承之也不会被卷入车底下身亡,如果能重来一次,她当时绝对不会跟他赌气。
她原本就已经后悔了五年,并且每时每刻都在增加,他为什么偏偏喜欢朝着她的痛处下手。
“乔小姐是在抱怨司某戳中你的痛处了吗?抱歉,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接下来还得麻烦乔小姐忍耐一年呢。”司城言语恶劣,薄唇上那一抹坏笑极其明显。
乔君安此刻已经气急败坏了,想要发火,却不知道该怎么发泄。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司城优雅的整理着西装袖口,漫不经心的道,转身就从乔君安的面前离开。
乔君安看到越走越远的司城,他高大的背影终究模糊,她倔强的从餐桌上扯起纸巾擦去泪水,她才不会轻易妥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