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老猫,仿佛被那个神秘的陶道长附体一般。
他就那样按下手掌,就在耶尔库那叫人反胃的舌尖儿上轻描淡写地拍下去。
噗!
顿时,整个世界都仿佛安静了!
半响儿,就听那耶尔库突然惨叫起来,那舌头砰地一下分解成无数血红的蟋蟀,没头苍蝇般乱飞。
耶尔库连忙招手收回,深深地望了老猫一眼,一拱头撞碎教堂的彩花玻璃,逃了!
老猫坚持不到两秒,突然脸色一垮,皱起鼻子,呲出后槽牙,叫苦道:“我擦,好疼!”
边说,他边晃动自己的左掌,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舒服一些。
我完全愣住了,耶尔库迄今为止,我见过的人中,至少能排进前三的存在,可如今却被老猫一巴掌吓跑了!
见我望过来,老猫兴奋道:“赵子,我那便宜师父还真是个高人!”
我心知老猫看了那套茅山掌法,暗暗惊讶这小子的领悟能力,既然强悍到变态了。“先不说你师父,刚才怎么不多拍几掌,震死耶尔库?”
老猫撇嘴,叹口气道:“你当我不想啊,实在是只能拍出这一掌的,快过来扶着我点儿!”
“我擦!”
扶着老猫,我们俩迅速离开这座教堂,只可惜,那几个被老鬼婆勾到这里的纯净的鬼魂成了耶尔库的食料。
走到许愿池前,我望着那诡异笑脸的铜像,直接祭出麒麟印,把那铜像的脑袋直接拍进胸腔里。
翻墙而出,就听有人喊我。
“冥王,你们终于出来了!”
我抬头望,却是纳贝里士驮着简和乔小姐俩飞了下来。
“大鸟,我们回家!”
鸟背之上,我坐在最前面,老猫最后。把小姐俩护在中间。
“赵子,这茅山掌的确非同凡响,看把那什么耶尔库吓得尿样!”
“你那便宜师父,陶道长可是只凭几掌,就收服了那两个牧灵啊,能不厉害?”我笑道,“你可是捡了个好师父啊!”
老猫试着抬了抬左手,说道:“厉害归厉害,就是有些后遗症。”
我白了老猫一眼,说道:“你这是啥后遗症,根本就是你气力不够!”
这次,轮到老猫鄙视我了,“嘻嘻,这你就外行了,这茅山掌法耗费使用者的阴阳力——不是蛮力气!”
我撇嘴,意思不是差不多。
纳贝里士受伤未愈,带我们四个有些吃力,我看出这憨货有些吃力,便让他带着小姐俩先回机关城,老猫我俩从地上走。
“老猫,回头给你爹,我姚叔打一个电话吧。”我给老猫点了一根烟,塞进他嘴里。
“嗯,也有些日子没和老爷子汇报工作了,等回机关城我就打。”老猫叼着烟,说道。
“一定要打,问问老爷子,外面还有没有亲儿子——”我自己也嘬了一口烟,故作深沉。
“凑了,赵子,你啥意思!”老猫白我一眼。
“你看啊,你那两个师父,一个大师,一个道长,还不妥妥地出家命——”
老猫比划了一个中指给我,“滚一边儿去!你才出家命呢!”
我嘿嘿笑,“哥们有媳妇!”
“擦!”
——
整个法兰西,一片萧条。
我和老猫沿途救济了一些老弱,终于赶到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