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罢入兰房,邀人解佩珰。
折腾一夜。一大早,就听见撒旦的敲门声。
“妈蛋的,这么早——”我翻了个身,穿上衣服去开门。一旁的秦楚齐嘤咛一声,转过身继续睡。
我轻轻关了卧房的门,把撒旦让进客厅。
“小子,昨天没轻折腾吧?”撒旦似笑非笑。
我瞥了眼撒旦,骂道:“小屁玩意儿,别他么装早熟!”
撒旦瞪眼,“想当年,老子——”
“好汉不提当年勇,就比现在,你几岁?”我点了根烟,笑着问道。撒旦一时语塞,没好气道:“说正事!”
提到正事,我也微微坐直了身子,手里的烟都忘了吸,催促道:“你快说。”
“阮三的行踪查到了,他现在去了俄国。”
“俄国?”
这个王八蛋是要经由俄国返回华夏吗?
撒旦点头,说道:“就是俄国,不过这家伙并没有赶去远东,他还停留在欧罗巴这一代。”
我诧异地看了撒旦一眼,心说:这家伙不是会读心术吧?为了验证,我在心里狠狠骂了撒旦一顿,啥难听骂啥,就差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就连中丹田内的老天狗都他么忍不住了,在里面笑得直抽。
可对面的撒旦仍旧没有反应。
我微微一笑,算是放下心来。
“傻笑个屁!”撒旦鄙视我。
“擦,小爷我乐意!”我顶回去。
“你听不听?”
“听,你说!”
扯皮几句,谈话内容再度回到阮三那个王八蛋的身上。
原来,这王八蛋就在萨拉托夫。
萨拉托夫鞑靼语意为黄色山城。位于伏尔加河下游右岸的高地上,是伏尔加河最早的渡口。
萨拉托夫?
我嘴里念叨着这个城市,问着撒旦,“他去那里做什么?”
“应该是去找‘东十字教’了吧。”
我恍然大悟,东十字教跟我积怨也深,阮三过去,分明是找人对付我!
“那里有‘东十字教’的人?”
撒旦看白痴一样看着我,说道:“那里就是东十字教的老窝。”
“擦,知道了,我这就买机票!”
阮三想要我死,我更想要他死!一刻都不想等!
撒旦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去,一边走,一边说:“累了一晚上,我回去睡一会儿,等你收拾妥当了再叫醒我。”
砰地一声,门关上。
我取出手机,网上订购了三张哥本哈根直飞萨拉托夫的机票。
班次是下午的,可我的心,已经火烧火燎。
行李收拾完毕,我叫醒了秦楚齐,两个人直接吃了午饭,又给撒旦带上来一份,吃过之后,三个人打车赶往国际机场。
航班正常,准点降落在萨拉托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