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氏原想无视下面动静,与李氏只作壁上观,奈何这是主院,若在她院里发生什么事,总有她管家不力之责,爷眼里总是不妥当。
“你?”武氏听得她言,似被她说中,气得燥红脸,她确是不敢,又不想丢了面子,抬头朝福晋看去,见她没要管的意思,与宋氏对视一眼,眼里寒光闪过,她是对付不了佟氏,但处置个丫头,哼。。。。。。
“好你个小丫头,连主子都敢顶嘴,兰院仗着得宠,连下人都狂得没边,我是不敢怎么侧福晋,但你一个下人,我却是要说道说道,今日福晋和其它姐妹都可作证,下人顶撞我这个主子,如何是好?”武氏站起,看向皆不满佟氏的妾室格格。
“自是跟佟姐姐一样,好好教导一翻,免得坏了府中规矩,”宋氏冷笑,佟氏惹不起,拿她丫头开刀也不错。
她算是懂了,福晋与李氏一样不满,顾着身份,不参与其中,但也看佟氏不顺眼,正好,今日大家一起将不满烙在她贴身丫鬟身上,狠狠挫佟氏气焰,就算爷回来也不怕,所谓法不责众。
“即是如此,王嬷嫲,周嬷嬷,替这个丫头洗洗她不敬主子的嘴。”武氏说。
王嬷嬷是她自己的人,周嬷嬷则是宋氏的人,王嬷嬷得了吩咐朝宜人欺过去。
周嬷嬷瞅向她主子,宋氏眼里暗色一片,心道武氏倒不笨,想拉她下水,无所谓,她不怕,遂朝周嬷嬷微颔首。
情人替她主子不平,原想在主院,耍耍嘴皮子坏不到哪去,却不想她们居然动手,都是一群疯魔的女人。
她看向福晋,就不信福晋能容人在主院撒野,那拉氏察觉情人视线,微沉吟片刻,出声道:“你这丫头,主子说什么,你听着便是,若有不对,自你主子分辨,你确不该回嘴,与宋格格和武格格道个歉,这事算揭过不提。”
情人一听,更是愤怒,要她道歉,岂不承认她与主子是狐媚子,如是传开来,主子如何立足,福晋好算计,用心着实险恶。
她挺直前胸,义正严辞道:“奴婢没错,何以认错,无中生有之事,倒叫奴婢来认,请望福晋明查。”
宋氏插嘴道:“你这是埋怨福晋处事不公啰。”
情人傲气道:“不敢,奴婢实不知错在何处,奴婢命是侧福晋的,主子无故遭污陷,奴婢不与理睬,倒叫主子知道寒心。”
宋氏一噎无语。
好个忠心的丫头,那拉氏暗赞,可惜她今日定要她认错,承认了狐媚名声。
她缓缓道:“我只知你顶撞了两位主子,以下犯上之错,你何以不认。”
情人道:“宋格格与武格格编排我家主子,亦是以下犯上,敢问福晋如何处置?”宋氏与武氏脸色微变,皆看向福晋。
那拉氏掩嘴,讽笑道:“那却不是你一个奴婢该过问的。”
“福晋,要妾说,甭跟她多言,这丫头无理至极,合该好好教训一顿,”宋氏已等不及,免得福晋改了主意。
那拉氏不再出声,情人料想跑不掉这顿打,无视两个恶狠的嬷嬷,被按在地上时,眼角瞟到环儿在大门外花坛后的小脑袋,守门婆子都在门前看热闹,未曾注意环儿,她朝门外的环儿轻摇头,好在出来时带了环儿。
环儿急得快哭了,想进门帮忙,看情人姐姐摇头,跺脚跑回兰院搬救兵。
兰院东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