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清晨,即使天空之上阳光再是明媚,在呼啸的寒风席施虐下,行走在街道之上的人都无法感觉到一丝温暖。
站在简易的挡风架子后,在阳光照耀下,被蒸腾雾气环绕中,身上穿着一重又一重重重叠叠冬衣,将自己裹得像个粽子似的,脸颊也被冻得红扑扑的方小圆不断跺着脚。
的确,她身上的衣物,已然足够她抵御寒冷。但是,不时透过树简易挡风架子,打在脸上那透心凉的风,却又能瞬间使得她深刻明白什么叫冰寒。
【真的…好冷…果然,我最讨厌冬天了呢!】
又一阵冷风过后,紧了紧自己身上衣物的她,在躲了躲脚后,看着不远处,街道低洼处的那一方在阳光下,依旧还未融化的冰晶。她不由缩了缩脖子。
“小圆,天这么冷,你回家写作业去吧…”
也站在雾气蒸腾的小小架子后,刚刚给顾客找了零钱,身上也穿着重重叠叠厚厚衣物那,脸上满是褶皱,看模样年龄至少有七八十的老太太,看着自家孙女伴随着寒风,从而小小身体不时微微一抖的模样,其眼眸中不有满是心疼。
回家?可是那个没有奶奶的家,真的比这儿温暖么?
“不,不用。奶奶,我在这儿就挺好…”
回想着那个清冷的家,抿了抿嘴,眼中闪过黯然之色的方小圆摇了摇头。
因为父亲是个烂赌鬼。前些年就将家中钱财多年积攒的钱挥霍一空,又欠了一屁股债直接很是光棍的人间消失。使得家中的母亲,面对着上门讨债的人,直接在绝望中丢下了这个烂摊子,直接也回了娘家。
就因为家中连续发生了这种事情,虽然年纪一大把,但原本身体还算不错的老爷子,在一气之下就咽气了。到现在,家中也只剩下,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与一只现在年龄还在上小学的萝莉相依为命。
而为了归还那些债务,老太太直接将还未新建几年的新房直接出售还债。但即使如此,到现在他们还欠着外面将近十万的债务。就是如此,和孙女蜗居在几十年前建造的老房子中的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到现在不得不每天外出摆摊,在街道边出售一些比较容易制作的早点,借此为维持生计的同时,也想尽量的将那外欠的钱还上。
这种生活苦么?
这种生活当然苦,无论对那原本该安享晚年的老太太或者是还该在父母关爱中的萝莉来说。但是,这种生活,她们却不得不面对。也因为生活在这种困境之中,使得年级擅幼的小萝莉,现在分外的早熟。
在这寒冷的双休假期中,她并没有呆在家中,而是一早的,在奶奶早起出摊的时候,就起床为她帮忙,并跟随这她一直来到这儿,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是啊!或许这天幕下,这寒风凌冽的街道边是很是寒冷。但对方小圆来说,街道边虽冷,但身边还有慈祥的奶奶相依。但在此刻家中呢?虽然那房屋可以阻挡风雨,然而却无法阻拦孤单与悲伤的回忆。
就是如此,在一边劝说,一边坚决否决中,最终结果就是在了然的奶奶叹息中结束。
在陆陆续续的忙碌之中,奶奶与孙女的早点小摊,将近中午终于将早点出售的差不多。在小摊中等了许久,也没有再等到下一位顾客。老太太看了看蒸笼中不多的几个包子,而后又扫了自家孙女一眼后。很是果断的,她就开始收拾小摊。
看着自家奶奶的行动,方小圆也没有多想。看着自家奶奶准备回家,她自然很是开心的上前,陪老太太一起收拾起东西。
因为东西并不多,也并没有什么重的东西,从而在一老一幼的配合下,很快小摊就收拾完毕。在寒风中,一老一幼两个相依为命的人,就推着一辆老旧的,却装载着她们希望的三轮车,缓慢的朝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