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看了眼上官云,“竟然还有内情?”
上官云问:“那人是谁?”
杂役李大力从怀里拿出十两银子放在地上,很是懊恼地说:“小的以为给马喂食狗儿燥是莫学子默认的,就没多想。小的儿子病重,急需银子,小的一时犯了昏,还请院长大人绕了小的这一回吧。”
“那人是谁?”上官云再次问,语气冰冷,表情也带上了寒霜。
“是,是训练学子打马球的张教头。”李大力被上官云吓到了,低下头说道。
上官云立马下令,“云二,带着人去把张教头给我绑来!”
手下人走后,上官云再问李大力:“张教头几时找上的你?
李大力道:“是昨晚后半夜,我在马房忙的时候他一个人找的我,先是给我银子,说是知道我儿子病了,让我收下银子先给儿子治病。
可我不能就这么要别人的银子啊,我就问他,有啥事儿是能帮上他的。
张教头就说起了莫学子,说是他跟家人打赌,很想赢下比赛,不然他就会被家人安排娶他不喜欢的女子为妻。
我一想,这事儿我得帮,莫学子的风闻很好,就问他怎么帮。张教头就给了几棵青草,说天亮后莫学子来牵马时偷偷地把草喂给他的马吃。
说是这马吃了这青草后就精力充足,会不知疲惫地跑,这样莫学子就能赢下比赛。
我,小的以为是做好事儿,就照办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小的也是被人蒙骗了呀,请大人开恩!”
楚画叹了口气,“那姓张的也没说错,这几株草确实会让马精力充足,并不知疲惫地跑。这不,就发疯了,跑到了荷花池里。”
李大力很愧疚,不住地冲着院长磕头,“请院长开恩,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
“行了!”柳山青烦躁地一挥手,“跪我有何用?这案子还没完,一边安静地呆着去。”
“是是,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杂役们又站成了一行,耳边终于清静了。
上官云看了眼四叔,问:“可知这姓张的教头是何来历?”
上官文道:“是个打马球的好手,年轻那会儿带着自己组的队伍,威风了好几年呀。
父亲在书院未建成之时,就留意这人了,等书院建成,特地派人去请他来做教头。”
“也就是说,这人在书院做了十几年的教头了?”上官云沉声再问。
回想当年他在书院里场景,对这位教头没什么印象,那时候书院里还有一位老教头,指点他们颇多。
楚画也是眸光沉沉,姓张的教头有大嫌疑,不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故意诱导李大力给马儿喂食毒草。
上官文点头,“确实如此。张教头全名叫张千,算算日子,今年也有四十了吧。”
然而他们等了一刻钟,人还没带到。
楚画直觉可能出事儿了,这里离马球场并不算远,骑着马用不着半刻钟就到了。
修武已经派人去各大衙门借用水性好的衙役了,像大理寺这样的衙门都会养一些有专门技能的衙役。
像那水性好的,毕竟水里也经常会有尸体出现,再比如今日荷花池捞尸骨就非常需要这样的衙役。
衙门里接的案子也是五花八门儿,说不定哪一刻这些技能就能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