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口棺材是空的,里面只有几件衣裳而已。
柳青涯这会儿是真傻了,扒着棺材往里看,“怎么会?妹妹呢,我妹妹呢?”
楚画无语了,“你把棺材偷来后就没打开看过?”
柳青涯又哭了,“妹妹已经入棺了,我怎能打开?不能打开,打开就扰了妹妹的安宁。”
楚画被这家伙气笑了,“还挺迷信。可你有没有听说过,事权从急?”
“我……”柳青涯很惭愧,“大人,请,请帮学生的妹妹申冤呀,学生无用!”
楚画看着那口空棺材,眼神闪烁不停,“画舫那边是故意的, 尸体根本就没有放进棺材,所以这口棺材才那么轻。”
上官云问:“既然棺材里没有尸体,那为何又大张旗鼓地将棺材送到义庄?这事儿画舫那边并没有瞒着任何人。为何如此?”
楚画摇头,“想不通。但是,必定是有其原因,没人会做无用功。”
“说得也是。”上官云吩咐道:“赵捕头,把棺材重新钉起来,运到大理寺,莫要让人知道里面没有尸体。”
楚画点头,“对,不能让人知道。”
随之看向柳青涯,楚画嫌弃道:“你也收收泪,别让人看出蹊跷来。”
柳青涯抹了把泪,重重地点头,“是,学生记下了。”
楚画默默地叹了口气,她现在脑子有点乱,总觉得漏掉了什么,可怎么也抓不住。
就这么带着一肚子疑惑上了马车,靠在车厢上直叹气,“毫无收获。”
最近几个案子让她很有挫败感,这个案子更是如此,本以为就是简单的纠纷,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内情。
上官云想帮她,问道:“不如再去那个画舫看看?”
楚画摇头,“我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
上官云想了会儿,点头道:“夫人说得对。此案我觉得画舫的东家有重大嫌疑,这位东家,说实话,我也不知。
派人查过,登记在册的这位东家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住在帝都的贫民区,很显然真正的东家想隐藏身份。”
“如此说来,柳砚和柳青鸾,也就是莺儿,让这位东家感到紧张了。所以才把他们弄死,死后还要做这么多掩饰,为的又是什么?”楚画问,好看眉头此时皱得死死的。
上官云伸手抹平她眉间的皱纹,“你急什么?我们再梳理一下案情如何?”
温热的手指顿时让楚画不敢皱眉了,连动也不敢动,这感觉很怪异,低声说:“那,就按你说的来吧。”
上官云问:“现场可否有让你觉得不合理的地方?或者是大家都觉得正常,而你在静下来却觉得怪异的事情?”
楚画想了想,说道:“多得很。”
“说说。”上官云的手又转移到了她的发顶,“莫急,慢慢来。”
楚画的心还真就静了下来,说道:“其一是除了郑元勋外,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跟郑元勋所叙述的情况截然相反,说辞却又极其一致。”
上官云点头,“这说明不是郑元勋在说谎,就是他们在说谎,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