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伸手推了推,“这很不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法,楚画还真猜不出来。按理来说,都是一样的包厢,一样类型的百宝架,材质什么的也应该一样啊。
批量生产,总归比单独打制好吧?
可为何一个重,一个轻?
这里面有何玄机不成!
楚画想了想,实在是想不通,便掐断了思绪,“先搜吧,搜完再说。”
依旧是看血迹,看打扫房间里落下的水渍,跟隔壁房间差不多,水渍有,血迹无。
楚画还跟刚才一样,看向了窗外,实在是这个包厢关上门来,这扇窗户是唯一一个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
窗外的风景不错,成片的荷叶随风摇摆,还能看到其他画舫漫无目的地飘在明河之上。
明河是帝都内最大的一条河,他不属于任何人,但这个地段儿却不是谁都能划着船来游玩的。
这里是帝都明河边上最繁华的地段儿,飘在这上面做生意的人是要交税银的。
当然,除了画舫还有别的船,那是打扫水面浮游垃圾的船,并不是谁都能忍住不往河里扔废弃物。
其他地方没人管,当然也没人住在河边。但是这边不行,这里有不少商家,也有画舫,还有那专门租船的地方。
河面上必须得干净,此地商户交的银子归顺天府,再经由顺天府缴到国库。
那清理河面的小船儿也是顺天府出银子请的,隔三岔五的来清理一回,他们也算是半个公职人员了。
突然,楚画的眼前飞过几个瓜,这些瓜看上去像南瓜,还带着水就这么从眼前落下。
南瓜坠落河面上,那水则是被风吹斜了,飞向了前面才落下。再然后便听到了清理河面之人的咆哮声。
“哪个天杀的又往河里乱扔脏物?”一个老人的声音骂道,“春大掌柜,管管你家大厨,明河不是你家荷花池,啥都敢往里面倒。老头子看你们乱扔脏物不是一回二回了。”
春大掌柜就是艘画舫大掌柜,听到这话也不惊讶,反而大声接了句,“哎呀,这不是老船头吗?不是我说呀,咱们明河里的鱼多,这些瓜果啥的,扔下去一会儿就没了。老船头,你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呸!”老船头道,“亏你还是开画舫的,这明河要是又脏又臭,我看谁还愿意上你的画舫。老头子警告你,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画舫往河里扔脏物,你们就等着衙门里的差爷上门要罚银吧。”
春大掌柜赶紧应道:“是是,我让他们注意点儿。您老走好!”
楚画听到这里,才看到一叶轻舟划过,那老船头用特制的网子将河面上浮着的南瓜捞了上来。他船舱里面还有不少杂七杂八的垃圾,看得出来他对明河很是熟悉。
老船头走远后,楚画这边也已经搜查完了,然而她又看到了一片血水,还夹杂着骨头渣子。
楚画脑海中闪过一道光,想到了那枚银戒指,或许老船头知道些什么。
这间房里依然没有搜到任何有用的证据。
出门后,外面的人都扯着脖子看楚画。
楚画叹气道:“毫无收获。春大掌柜,对吧,本官听老船头是这么叫你的。”
春大掌柜赶紧回道:“是是,老婆子花名叫春花,年纪大了,又一辈子待在画舫上,得东家怜悯,就给了老婆子一个掌柜的名号,混口饭吃罢了。”
“嗯。”楚画道:“方才老船头的话记在心上,明河不是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