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看向莫心媛,“你家大元哥腿脚不便?”
莫心媛瞪着眼看向荣兴侯,“什么腿脚不便?这是被他家祖父打的。”
楚画不解地问荣兴侯,“听闻你家长孙已是举人,是整个侯府最有出息的后辈儿,你怎么舍得?这腿是断了吧,老侯爷,你就不怕打残疾了,无法科考,也就没法给荣兴侯添荣耀了。”
荣兴侯被这两人气得脸面通红,大袖一甩,“做错了事,就该受惩罚!”
郑元勋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祖父,我说了多少遍了,人不是我杀,我不是凶手。祖父为何不信?”
楚画笑了,“所以本官来了。放心,只要你是无辜的,本官定当还你清白。说说此案吧。”
但是荣兴侯不会让人说的,大吼一声:“混账!你若是不听老夫的安排,你就不是我荣兴侯府的子孙!”
然后冲着楚画道:“寺正大人,请回吧,都是小辈儿胡闹,此事过后,老夫亲自向上官大人赔罪!”
“不必了。”楚画起身道,“人命关天的案子,不是一个赔罪就能抵消的。郑元勋,既然此地不是谈论案情的地方,那我们就换个地方谈。
赵捕头,带着人去大理寺,你这腿该处理一下了,不然还真的可能瘸了。你父母兄弟呢?”
郑元勋抬头,眼睛红红地看向荣兴侯,“在我出事的当天,就被祖父打发回乡祭祖了。他们,他们到现在都不知我出了事儿!”
“啧啧!”楚画摇头,“没见过这样的祖父。郑元勋,荣兴侯府可还有与此案相关的人?正好一并带走!”
郑元勋依然红着眼睛看荣兴侯,突然咧嘴一笑,“还有我二叔,以及堂弟。请大人想法子把他们也带走吧!”
“混账!”荣兴侯起身,轮起拐杖就打,“你这忤逆子孙,竟敢冤枉你二叔,我荣兴侯府没你这个不孝孙!”
郑元勋这会儿敢说,却不敢躲,毕竟是积威多年的祖父,夺了就是不孝。
但是下一刻,荣兴侯的拐杖被赵捕头握住了,后者咧嘴冷笑,“老侯爷,从郑大公子来到我们寺正大人跟前时,就是我们大理寺的证人了,您打了证人,可是要受罚的哦。”
“咳咳!”楚画冷下脸来,“赵捕头说得对极,老侯爷,你想去大理寺一日游吗?”
荣兴侯府的体面,到现在这一辈子孙,实在是剩不了多少了。
荣兴侯早就离开衙门了,一个空头侯爷而已,侯府的门面只大房撑着,眼下大房的人也被伤痛了心,若是大房再闹起来,这侯府也就没什么了。
一个远离权利圈的勋爵,又不是富得流油,败起来真的很容易。
荣兴侯也有自知之明,顺着坡把拐杖收了起来,用眼神威胁郑元勋,“去了大理寺莫要胡言乱语!”
郑元勋不甘地低下头,他不明白,同样是祖父,为何他做得再好都是错。
楚画没有被这个的眼神吓到,直接吩咐道:“赵捕头,带着兄弟们去拿人。府上的二老爷若是不在,就去他所在的衙门传人。
老侯爷,你若不想把荣兴侯府的脸面按在地上搓,尽管阻止。官家查案,提审嫌疑人,你就是告到陛下那里也没理。不信,咱们试试!”
荣兴侯不敢试,恨恨地说:“去把二少爷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