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香,断了三截,但拼在一起还是很长,有燃过的痕迹。
经那位老大夫确认过,这香确实是歹毒的催情香。一般药堂不会卖,这也印证了春桃她们的话,药和香是买自游医。
在这个时代可没有行医执照一说,而且医生又特别少,在小地方能有个赤脚大夫算是好的。所以游医就出现了,他们像货郎一样,走街串户。
不否认有真本事的大夫出来历练,但也有很多拿着医药做幌子的坏游医,以赚钱为目的,什么黑心药都敢制,都敢卖。
上官云又让老大夫验了一下,楚月放这催情香的荷包,从荷包上面沾染的味道,以及催情香断了后的残余来看,楚月确实拿过这支催情香。
如此一来,楚月的罪证就齐全了。
李大人又突然问道:“还有一事本官不明,是谁打的小绿?是否可以确定打小绿的那人就是杀害孙碧珠的凶手?”
“楚月!”上官云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楚月再次吓坏了,“不是我。我没做过这事,也没让手底下的丫鬟做这事。我跟小绿没有任何交集,只要将催情香点起来,我的目的就达到了,干吗要打小绿?”
李大人蹙眉,“说的也对。”
楚画来到小绿面前,轻声问:“有看到是谁打的吗?”
小绿摇头,“奴婢当时刚进茶水间,就觉得后脑勺一疼,真没看到。不过,在奴婢倒地时好像看到了一抹粉色衣角,也不知道是不是奴婢看错了。”
“粉色?”楚画下意识地看向了楚月。
楚月今天穿了件杏粉的长裙,连外面罩着的长衫也是粉色系的。
楚月后背一凉,瞪着眼睛道:“你,你看我干什么?小绿受伤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休想冤枉我。”
楚画收回目光,她也不认为是楚月做的,今天来的大家闺秀们,十个有八个穿的是粉色系的衣衫。
都是爱俏的小姑娘,活泼好动的,如今又是春光明媚,气温上升的季节,不穿点儿代表春天的衣衫就亏了。
楚画现在不喜欢这些粉嫩的颜色,她穿的还是红黑搭配的衣衫,看上去大气得不行。要不是她脸嫩,这颜色着实显年纪。
上官云收回关注楚画的目光,他突然觉得小丫头总是摆出一副老成的样子不好,小丫头就得有小丫头的样子。
“来人,将三楼的花盆仔细查验。”上官云突然吩咐道,“本官不信找不到!”
反正三楼就这么大,实在不行掀个底朝天也要把凶器找出来。
楚画想了想她还不能洗脱嫌疑,因为在她的房间里搜出了她翻阳台用的绳子。
能翻过去,也能翻回来不是?
“大人,小女子觉得还需要再找绳子。找不到像我休息间里搜出来的绳子,就找相应的布绳。”
说到这里,楚画往楚月和几个丫头的腰间看去,“还有腰带。若是此处没有,我想凶手还可能会把绳子扔到窗外。毕竟单间的窗户不靠河边,后面是条僻静的小胡同。”
未等上官云说话,李大人抢先道:“言之有理。上官大人,派人寻找这些证物吧。”
“李大人说的是。”上官云把这些一一安排下去。
楚月和那四个丫鬟也被带了下去,她们把该交代的都说了,凶手依然没找到。
孙连忠看上去真不大好,也不知道是为了荣兴伯府的名声,还是因为自家小女儿倒霉了,明明是她算计别人的,为何把自己的小命也给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