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楚画顺利地拿到了半江酒肆的铺子。
银子当然进了督察院的囊中,貌似锦瑟得知后还很高兴,这说明在官方眼里她已经是个死人了。
既然是个死人,又没有任何亲戚,官家当然要收回铺子了。没错,半江酒肆是督察院的小产业,哪怕案子大理寺接了,各方手续也是大理寺的人办了,银子还是得落到督察院的手里。
房契地契都在督察院呢,大理寺哪怕出了力也是干着急,半分银子得不到。
楚画父母都极有经商头脑,他们兄妹在父母的影响下对做生意也很有一套。
自从他们能独立思考后,每年父母都会分给他们铺子独自经营,到现在为止,他们家可分的产业都已分成了四份儿。
各人经营各人的,有父母在边上查疑补漏,他们便能放开手脚干。
兄妹二人经营的铺子也越来越好,特别是楚画,利用盈余又开了几家小店铺。找个经营小酒肆的掌柜,还是轻轻松松的。
三天后,半江酒肆便又重新开业了。
掌柜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是楚画经营的一家大酒水铺子里的老掌柜的儿子,对酒肆经营很是熟悉,也很可靠。
他们都是楚画培养出来的人,再配一个十六七的小伙计,一个会做各式糕点的厨娘,半江酒肆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
当然,财大气粗的楚画不可能就这么满足,她又让人买下了隔壁的一家小铺子,将小铺子大门换成了窗户,再跟半江酒肆打通,专属于楚画的小包厢就成了。
在小包厢装修的时候,楚画也没闲着,她暗地里派了几个高手出城寻找大哥,而她也去了趟督察院。
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楚瀚的消息,眼看着西院儿的人蹦得越来越欢,大家都跟着急。
“大小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郑嬷嬷着急地问,这两天她被外面的闲言碎语气坏了,急得嘴唇都起了泡。
楚画对那些传闻充耳不闻,“不急,让他们传。嫁人这件事,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人家上官大人不松口,我能怎样?”
“大小姐!”郑嬷嬷恨铁不成钢道,“大小姐您还真想出嫁啊,老爷夫人还有世子爷都不在京城,你这个时候出嫁,外人会怎么说你。咱不是傻子!”
楚画勾唇笑了,“可他们就想让我做个傻子呀,我有什么办法?嬷嬷,硬抗是抗不住的,现在是谣言,我若不就犯,只怕接下来就是图穷匕见了。我不能让大家跟着我送死。”
郑嬷嬷连连摇头,“大小姐可不能说死,为了大小姐,我们都不怕死。”
楚画再次笑了笑,“我怕!我不想再让任何人因我而死,谁也不能!”
九岁那年的绑架案,里面死了很多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原本以为绑匪只是求财,可事实不是。
他们求财也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