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的马车很宽敞,多一个锦瑟完全不显拥挤。
紫竹看着锦瑟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心中疑惑不断,“大小姐,要请药堂里的二当家来看看吗?”
楚氏药堂是楚画家在帝都最大的药铺,那里的大掌柜被落尘别院的人称为二当家。
至于大当家吗?当然是楚画的母亲颜青荷了,称为当家的人,都是药医双绝,些许外伤那是手到擒来。
楚画摇头,“不必,有我就够了。明日一早你让人去药堂,让二当家开几副调理身体的药,瑟瑟还有内伤。”
“要如实说吗?”紫竹问。
楚画抿了抿唇,“伤势如实说,就说是督察院里有人受了伤。让二当家保密。”
“好。可是大小姐,奴婢始终觉得这位锦瑟老板娘不是个简单的人。”紫竹担心道,“您这么把她带在身边,我怕会出什么意外。”
楚画哼了哼,“意外?现在我最期待的就是意外了。有你和影子兄弟,我怕甚?”
紫竹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楚画已经闭目休息,也就咽下了话。想着回去可得好好地跟她娘说说,大小姐会不会太冒险了。
顺恩伯府的东院儿有自己的进出通道,她的马车直接从这条通道开进住处。
等紫竹带着紫芙她们把锦瑟上上下下都收拾干净后,楚画也刚好睡了一大觉。
外面天虽然还是黑着的,却能听到那早起的鸟儿叫得很欢的声音。
楚画推开窗,“看来天快亮了。”
这一觉她竟然睡得很是安稳,也是怪了。哪怕后半夜才睡,能睡到自然醒,楚画也知足。
紫竹和影子回去休息了,紫芙和紫苏接上了他们的班儿。
紫芙小声说:“大小姐,影子的兄弟雷子说,西院儿那边从昨儿傍晚就在闹,闹了一晚上。大小姐猜猜是为了什么?”
楚画心情好,靠在罗汉榻上悠闲地喝着热茶,勾着唇角说:“这还用猜?自作自受罢了。这回先给他们个教训,下次再犯在我手上,那就不是丢人这么简单了。”
就是那什么接风宴上的毒茶惹的祸。
楚画把毒茶里的毒改良了一下,喝下后不但皮肤奇痒还奇热。
抓是没用的,还隔着衣裳。那就脱,脱光了抓,这样既能散热,还能止痒。
就是这样的药,此药还会惑人神智,不过药效只有一个时辰。若那心智坚硬的人,忍忍就过去了。
楚画不认为二夫人有这个心智,所以就出丑了,还发生在晚饭过后,傍晚时分花园散步消食儿的时候,一不留神,全府上下都知道二夫人出的大丑了。
“随他们闹去!”楚画摆摆手,“药没有后遗症。”
二夫人也是大胆,竟敢给楚画用这些下三烂的药物,原谅他们不知道楚画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毒医的女儿,所以,只能被毒打了。
楚画虽没继承母亲的天赋,却对毒医什么的也是下了番苦功夫的。
喝完热茶,楚画精神了,梳洗过后去看锦瑟。
锦瑟还在昏迷中,楚画用一根银针让她醒了过来。
屋内光线很暗,久未见光明的锦瑟也不觉得刺眼,有气无力地冲着楚画笑了笑。
“小画儿,谢谢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