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
听到这两个字,几人同时惊讶出声。
楚画更是笑了起来,“是什么苦衷让你如此大胆地偷主子的孩子?”
阮嬷嬷抬头,看着楚画不敢大声说话,但她心底却有些恼,一个女子敢在大人面前如此说话,莫不是个拎不清的?
荆大人知道楚画的身份,他看阮婆子如此无视上官大人的夫人,便冷声呵斥:“见到文昌侯府的世子夫人,还不赶紧请安?你的规矩呢?”
一听是个世子夫人,阮嬷嬷吓坏了,“老奴不知夫人身份,还请夫人饶了老奴。”
楚画再次说道:“说说你的苦衷,为何要偷主子的孩子?”
谁知阮嬷嬷却是哭了起来,将所有的错都推到了荆大人身上。
“回夫人的话,不是老奴心狠,实在是这事儿老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才出了这么一个下策。”
阮嬷嬷很不讲究地如市井泼妇那般哇哇大哭,“我闺女年前去看夫人,在即将回去的时候被喝醉酒的老爷拽到书房去了,我闺女就这么失了身。
这事后夫人说,她不想看到我闺女再来她这里,说我闺女年纪大了再这样抛头露面不合适。我了解夫人,她说过的话就得照做,不然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就遭殃了。
我闺女是个性子烈的,本想着一根绳子吊死,可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她死了我也就不活了。就这样好劝歹劝,让她随便找了个人嫁了。
可是,可是我闺女没想到就一晚上就怀了身子啊,大人,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呀,你让我闺女咋办呀。”
说到这里,阮嬷嬷号啕大哭,仿佛荆大人是个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贼。
楚画和上官云一脸惊讶地看向荆大人,真是这样吗?若真是如此,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荆大人长得并不好看,长了一张国字脸,五大三粗的,一点也没有世家子弟的斯文气,倒真像是武官家的后代。
比起在帝都做校尉的荆勇,更像个武将,可这人却是个文官儿,板起脸来正气凛然。
“一派胡言!”荆大人大吼一声,气得脸面通红,“你这刁奴,本官何时与你闺女不清不楚了?”
阮嬷嬷只是哭,一副被欺负得不敢抬头的样子。
另一边,那没有任何嫌疑的娘俩也被阮嬷嬷这些话惊到了。
阮氏的丈夫同样火冒三丈,“岳母,你说是啥话?你闺女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阮氏的婆婆也强势地说:“姓阮的,你给我说清楚,你打的是啥馊主意?我孙子咋就不是我儿子的了?”
她算过孙子的出生日子,完全对得上,而且阮氏嫁进来后就没怎么出过门儿。连出门买菜都是她陪着的,没机会勾搭野男人了。
阮嬷嬷泪痕满面道:“我们娘俩对不起两位,我们愿意赔银子。大人,看在我闺女给你生下孩子的份上,就收了她吧。”
“你,你这婆子真是阮氏的娘?”阮氏的婆婆虽强势,却讲道理,她看不出这婆子为啥这么败坏闺女的名声。
荆大人看了眼这几人,示意他们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