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马车上,瑜初一脸好奇地看着大口吃点心的七姜,这小娘子忽然就饿了,饿急了眼似的,话都顾不上说。
只等吃下两块松仁糕,七姜才缓过劲来,难为情地笑着说:“让您担心了,虽然怀个娃娃状况百出,我自己倒是习惯了。”
瑜初道:“方才不该缠着你来,让你早些回去休息才好。”
七姜连连摇头:“才不是呢,现下谁能带我出门,谁就是活菩萨,在家天天都闷坏了。”
玩笑归玩笑,还有些正经事要说,从徐家的案子,到太子妃调查清楼的事,她们严肃地说了一路,待车马就快到王府私宅,七姜终于问了句:“虽然方才接了您的话,可心里并不踏实,您强行将马车和下人都留给霍公子,就不怕他心里膈应您是郡主之尊,往后一辈子都要屈居您之下。”
瑜初说:“我与他若能有将来,往后我不会拿郡主之尊来压人,可我本就是郡主,没必要为了谁自降尊贵,瑞郡王府兴许还能有更好的前程,对他会有什么影响谁也不知道。他若过不去这道坎,那今日之事就足够他认清现实,谁也没必要强求。”
既然郡主有打算,七姜也就安心了,只是忍不住问:“您是当真喜欢上霍公子了?”
瑜初摇头,说道:“他在公堂上忽然冲到身前保护我,的确叫我怦然心动,可仅仅那一瞬罢了,不足以让我认定他是此生唯一。回想起来,我过去对展怀迁有所图,似乎也只是觉着他能助我守护王府,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情,我可能都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七姜说:“正是如此,早些时候母亲问我,我说展怀迁长得好看,那是我唯一能给出的答案,其他的,说不清道不明,反正突然有一天就认定了,他是我的人。”
瑜初笑道:“从来只说我们女子属于男子,你这话听着,实在叫人痛快。”
七姜霸气地说:“展怀迁要说我是他的我也不拦着,可他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