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说话,还不快点过来帮忙。”眼看丁桐已经快被衣领子卡得翻白眼儿了,我忙喊了声。
“别急别急,老爷子就是开个小玩笑。”马伍洋已经一手掐诀走上前,好像就是凌空抓了什么往下一用力,丁桐身上的拉力一下子就消失了。
同时马伍洋手上掐决,口中念道:“吾行一令,再此游魂,速速显形,如有违逆,立入聻境,现!”
马伍洋的手一抬,地上就突然多出了一个人来,我跟丁桐都是一惊,因为眼前的人正是那个死去的张大爷。
而我没有吓到,是因为眼前的张大爷好像和活着时候没什么太大的差别,除了口鼻上糊满的血,还有那张脸充血了一样特别红之外。
其实也不难想到,这张大爷死时候是被电线缠着脚倒挂在大厦外头,这种缓慢的死亡过程可能很难受。
丁桐捂着脖子卡卡咳嗽了几声缓过口气,这时候大概是气急了,反倒不害怕了,怒气冲冲的瞪着张大爷喊了一句:“不就您活着时候顶了两句嘴么,无不是要了您的命,至于这么大的恨么,我都快被您老多抻出了两公分了!”
那张大爷愤愤说道:“那个畜牲可恨,你们也一样看着就来气,还有这该死的地方,怎么都转不出去!”
马伍洋不怒反倒笑了,“你这小老头,脾气这么冲,我看你是看谁都有气是吧,我今天要是不来,以后你是不是打算这么倒挂着,把大厦里所有人都提溜一遍啊?”
我知道这老头的犟脾气,越是刚越是没完,所以忙说道:“我们来这可不是来气您的。说不定还能让您好好离开,您说是不是?”
“所以,能说下您口中的那个‘畜牲’,为什么要害死自己亲爹呢?”
其实张大爷死的第二天,他儿子张可就一口咬定他爹是因为杜文华,心情不好上楼顶喝酒发生的意外,这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毕竟秦明月都没见过张可,这人平时从没来过大厦。
所以我心里有疑惑,见到张大爷听到他的话,所以也是试探的说道。
“害死您的真是您儿子?”丁桐惊讶的看看我,有转看向张大爷那边。
张大爷八成起身就得倒立,所以坐在地上没有起来的意思,低着头一时没有说话,而态度显然是我猜想的没有错。
马伍洋是急性子,看他不说话,急催道:“说话啊,不然你真想在这待一辈子?”
过了一会张大爷总算开口说道:“我养了个孽障,成天游手好闲不干活,吃喝嫖赌样样都占,结婚没多久老婆跑了,败家东西把房子也给败光了,没地方去。”
“所以他一直住在大厦楼顶的电梯机房里头?”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在门缝里会闻到酒味了,敢情儿张老头是把他藏在了那里。
张大爷叹口气,“那畜牲没地方去,跑来死缠烂打,发誓说痛改前非,自己住进楼顶就不走了,我隔几天就上楼看看,看着他没惹祸。”
虽然张老头一口一个‘畜牲’,不过毕竟是自己儿子,总不能真看着他跟流浪狗似的住大街。
“那他为啥害了你,毕竟你是他老子不是么。”马伍洋气愤道。
“因为五年前的一张彩票,他直到今天还在怨恨着我。”张老头说道:“那张彩票原本是大勇的,而大勇和石头在给大厦外玻璃做清洁时候,从楼上掉下来,摔死了。”
“五年前那场清洁工坠亡的意外事故?”丁桐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