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晏卿微微一怔,笑回道:“既然是痴人说梦,便是遥不可及的,不提也罢。而仕途,也只是生存选择。放心,如果需要帮忙,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齐柊禹道:“虽然我家在京师内,算不上多厉害,我父亲也只是一个侍郎,可我伯父是定国公,开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在京师乃至整个大成王朝,都是独一无二,没人敢小觑,就是那些皇亲国戚,也是要礼让三分的。”
“定国公府确实地位斐然。不过说起定国公了,我偶然听过一耳,说是定国公在择嗣一事上,并不打算立嫡立长,想要从直系子弟里,不分嫡庶,择优而立,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真的。当然,如果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便是。”
齐柊禹摆了下手,表示无妨,“都是传言罢了,伯父还是要选嫡系的。之所以会允许这种传言流传,也是伯父向让嫡系能更有出息些。”
“嗯。你那三个嫡系堂兄,名声上,是有些差强人意。”
“谁说不是,就没一个像我伯父能干的。算了,不说他们,我想等我母亲身体好了以后返回京师,不去南京了。”
“你们回京师?”虽然是问句,但是韩晏卿面上并不觉得诧异。
对于刚刚遭逢瘟疫变故的他们来说,安全很重要。而京城是齐柊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他最熟悉的环境,也是家族所在,最具安全感。再来,去南京只是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过百天宴,还是血缘上已经淡了许多表亲,着实没有必要。起码在齐柊禹看来没必要,特别是还要冒着生命危险,更是不必。
齐柊禹,“我是想要回去的,但决定权还是看我母亲。她如果非要去南京,我也不可能忤逆不孝。”
“那……你妹妹呢?齐小姐是否也同意回去?”
“她当然是听我和我母亲的。”齐柊禹半点没有犹豫,甚至连要问一问齐蓁的意思都没有。
韩晏卿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这是齐家人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宜插手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