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心也住在宫里,蔺初阳单独给他辟了一处宫殿,距离东宫不远。
沈清宴是云倾的哥哥,所以宫门口的侍卫们不敢拦着,只见他气冲冲的朝东宫那边走,像是要找谁算账似的。
他轻车熟路的进了凌心的宫殿,殿内传来一阵幽幽香意,门扇半阖,珊瑚架上有个辟寒金作的小盆,奢侈又旖旎。
“凌心!”
沈清宴抬脚跨进殿内,一进来便大喊大叫,殿内的宫女太监瞧见他,赶忙躬身上前道:“清宴公子,凌小公子出宫去了。”
“他去哪儿了?”
沈清宴皱起眉头,听那太监说:“去调查一位姓权的公子了。”
“姓权?”
沈清宴细细一想,京中姓权的人家不多,近来入京的有个权姓商人,他与那人接触过,凌心该不会是去调查他了吧?
想到此,沈清宴又转身出宫,来去匆匆,叫人摸不着头脑。
彼时,乐暨的冤案调查也有了进一步的进展,大壮跪在书房里向蔺初阳禀报,提到德妃的时候,蔺初阳眉心轻皱。
“请乐老过来一趟。”
大壮赶忙说是,不一会儿,乐暨到了书房,朝着蔺初阳跪地行礼。
“乐老太医,您不必多礼。”
蔺初阳扶他起身,然后将一封信交到他手上,“请您过目。”
乐暨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极为认真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