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上回沈清宴这样跑进来的时候,是因为祖母要给他定下一门亲事。
“宴哥哥,谁欺负你了?”
沈清宴喘了两下,顺了顺心口,“是、是王敬琛!”
“琛公子?”
沈清宴点点头,急忙道:“你是不知道,这半年来王敬琛性格大变,时而喜怒无常,因为他是王家的公子,所以大家都叫苦不迭。”
没人知道王敬琛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有一回他在玉芳斋喝醉,竟然暴打邻桌的公子,事后被罚了家法,可在京城里仍然肆无忌惮,经常饮酒作乐。
便说那秦楼楚馆,无人不识王家琛公子,他的红颜知己遍布京城,留恋春闺梦里,喜好软玉温香。
“他怎么欺负你了?”
沈清宴擦了擦脸上的墨渍,嘴角一撇,“他要带我去逛青楼,我没同意,结果肩膀上挨了一拳,到现在还疼着呢。”
今日的王敬琛好像火气特别大,面对他的时候还收敛了几分。不过如今的王敬琛没有几人愿意与之相交,还有人道琅琊王氏出了个辱没家风的公子,这种人就该送出京城,去庄子上反省思过。
“我让杜若帮你看看伤吧。”
沈清宴点了点头,云倾喊了杜若现身,替他查看伤势。
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青紫的痕迹,除此外没有其他伤痕,这只是皮肉伤而已,并不严重。
云倾拿出一瓶药,让杜若涂抹在沈清宴的伤痕上,沉吟道:“下回你再见到王敬琛,躲着点儿走就是了。”
沈清宴拧了拧眉,冷哼一声,“京城就这么大,像我们经商的每日低头不见抬头见,我还能躲到哪儿去?”
“与王家硬碰硬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祖母年岁大了,也不想看见你在外面跟人打架,不如你去找辕哥哥,让他给你出出主意?”
这是属于男人之间的事情,她哪里知道该怎么解决?有的人打一架便能握手言和,可是王敬琛与旁的公子不同,他的身后还有琅琊王氏撑腰,与他打架无益于是在自讨苦吃。
沈清宴挠了挠头,“那我去找大哥,大哥他足智多谋,肯定知道怎么做才不会伤了两家的和气。”
云倾点了点头,看着沈清宴上完药后便出去了,她问着杜若,“这半年来琛公子的性情怎会如此大变?”
“属下没有调查王家的事情,不过听说琛公子性情大变是与她的母亲有关,具体因为什么……属下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奇怪。”云倾还记得王敬琛是个怎样的人,没想到短短半年竟能令人改变至此。
这样想着,她就更想去看看阿幼了,便吩咐人去备马车,带上一盒珍贵的草药和一本医书往钱府而去。
钱老和阿幼没什么变化,钱老本来对她第三日才来看自己颇有微词,但在看到那一盒珍稀的草药之后,心里的那点不悦瞬间烟消云散。
阿幼还是梳着两个麻花辫,身上的世家嫡女气息已然显露,可对云倾还是分外亲近。
“玉姐姐,你快进来坐。”
云倾被阿幼拽进了屋子,一室药香在鼻尖萦绕,这种药香极是好闻,清新淡雅,还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阿幼给云倾沏了一杯茶,茶里还放了决明子,云倾抿了两口,把那本医书递到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