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过了半个月,在这半个月里,大梁村的村民们都种植好了自家的作物,沈家种了几亩一年一季的水稻,而蔺初阳给云倾购置的药田也种满了草药。
在此期间,沈姝莲每日都往沈姝荷房间去,似乎是想拉近彼此的关系,但每次沈姝荷都不会给什么好脸色,这叫沈姝莲心里对她愈发不满起来。
这日沈大用和小良氏都去地里干活了,沈清嵘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爬树偷鸟蛋,沈姝莲在家里做饭,云倾趁机偷溜出家门,跑到地里巡视她的药田。
蔺初阳给了云倾这样的特权,叫她可以在闲暇时去地里转转,但这段时间蔺初阳并未和云倾见面,只是又给云倾派了个暗卫。
半个月过去了,凌心连云倾一面也见不到,他苦哈哈的回到花涧楼,那白净的小脸已经黑得跟个炭似的了。
可想而知,凌心这半个月的生活并不好过,他被蔺初阳罚去伺候那片药田,他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像连呼吸的味道都是泥土的清新。
但究竟蔺初阳为什么罚他,凌心自己都不知道原因。
药田在大梁村的东边,跟沈家的田地是两个方向,云倾不怕会碰到熟人,到了田里,这些草药长势极好,刚开春播种半月,有的草药就已经从地里冒出头来了。
凌心是回了花涧楼,但还留了一名暗卫在地里守着,这人叫袁令,是刚从京城里调来的。他对云倾不熟悉,只听凌心说她是主子的救命恩人,小小年纪医术卓绝,比宫里的太医还要有本事。
袁令看云倾的目光带了几分新奇,她才多大?九岁?还是十岁?
这样年幼的一个小姑娘竟然治好了主子的天绝之脉!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三姑娘,今日风大,你出来怎么不多披件衣服?”
春日晴暖,就是风刮得厉害,刚入春的风还透着丝丝凉意,叫人忍不住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云倾的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她穿着鞋子站在药田里,小脸含笑。
“不打紧,我过来看看就回去,蔺哥哥打理这片药田还真是用心。”
袁令闻言笑了一下,“这片药田不是主子在打理的,主子交给了凌心,一柱香前凌心刚回去。”
他累得不行,说什么也要回到那张大床上躺着,凌心是主子面前的红人,袁令自然是不敢阻拦。
云倾眯着眼睛一笑,“原来凌心哥哥还有这样的天赋,得空我去花涧楼瞧瞧,看他是不是瘦了一大圈。”
蔺初阳虽然买了药田,但云倾不会种田,凌心那也是被逼出来的天赋,谁叫主子下了令,他要是养不活这些草药,就立马收拾包袱滚回京城。
他千里迢迢从京城冒雪而来,若是这么回去了,不知会被京城里多少同僚笑话!他跟村子里的人学习种植作物,咬着牙把这片药田收拾出来,如今终于见到一点成效,自个儿也是心花怒放。
巡视完了药田,云倾抬脚离开,她鞋子上沾了厚厚的一层泥土,为了不叫人生疑,她特地在外面磕掉了鞋子上的泥,才进家门。
这时沈姝莲已经做好午饭了,她叫云倾去地里给爹娘送饭,云倾拎着食盒往外走的时候,沈姝莲眼尖地注意到她的衣袖上沾着几个苍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