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封了我所有的经脉!”
鹿悠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阎白点头。
“虽然你不了解,但是我想,你也知道一点,我从来不说假话的。”
他伸手,点了点她的周围,示意她自己看。
鹿悠面色微微僵了一下,想问他什么意思的同时,下意识的转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的看了一眼。
红的刺目的红绳,差点把她的眼睛戳瞎。
“你竟然用九元阵锁我元神,你可真狠啊!也还真是看得起我!”
阎白一脸淡定的耸耸肩。
“没有办法,给让您老人家,也是关键之一呢。”
在路上, 阎白就想过这个问题。
这一路上,鹿悠有无数次可以逃跑的机会,但她都没有走。而是一路安安静静的装死人,跟着他们来到了景城。
他便知道,鹿悠的目的地也是景城。
让阎白歪打正着的是,他们的人,还真是要在景城聚一聚了。
既然有了可以利用的点,阎白为什么要放过呢?
封住鹿悠的元神,若他们需要她,自然会来救。
这个酒店,是当年在夜绾绾的指导下修建的,有些人来了,大约就不是那么好离开的。
可以用诱饵将人引来在这将问题解决是最好的。
他不想把事情拖到秦王墓去解决。
那个地方,能不碰,就不碰,就最好的。
阎白看着鹿悠,眸色深了深。
“希望,你的用处会比我想象中的,大一些吧。”
鹿悠瞪眼看了他一会,突然笑了。
放声大笑的那种,眼底满是嘲讽。
“你真的以为,把我封住就有用了吗?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
阎白眉心蹙了一下,又很快放开。
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
“不,我只是想试试。既然你说自己没用,那就没用吧。晚安。”
语色淡淡,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般。
鹿悠笑声“嘎”的一下卡在喉头,愣住了。
“你什么意思!?”
阎白没有回答,转身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阎白,你什么意思,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鹿悠一下急的变了脸色,大声追问,可是对方完全不理会她。
她的情绪,一下燥了起来,忍不住爆了几句粗口。
“什么东西吗!说话就说一半,真的是……”
她的骂骂咧咧的,忽而喉头一凉,再一瞬,没了声音。
鹿悠张了张嘴,“啊啊啊”的记下,依旧没有一点声音,不禁更着急了。
她脸色一沉,转眸看了看周围,想要喊人,可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一瞬,她眼前一暗,不自觉摇头。
四目相对。
男人冷漠的双眸,深如古井,看不到一丝波澜。
鹿悠瞳孔震了震,而后不虞的瞪着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头。
阎白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嗯,我弄的。夜深了,安静一些,大家都要休息。你也睡吧,反正,睡觉不用声音。”
说罢,阎白又转身走了。
鹿悠气的直喘粗气,真是想脱下鞋子扔他,可又不敢,只能一个人生闷气。
她气鼓鼓,双手抱在胸口,瞪眼看着阎白卧室的方向,仿佛要将门板看穿一般。
过了一会,无人理会,她有些泄气的又瘫坐回了地上。
她抬手摸了一下红绳,一阵刺痛刺上指尖,疼的她叫了起来。
只是,没了声音,她就只有张大嘴的动作。
她刷的收回手,心中无声的默默碎碎念,不住的诅咒的阎白。
臭男人,真狠。
她现在体内本就没有什么灵力,除了体质特殊外,她其他就是一个普通人,阎白竟然都用九元阵来对付自己。
她冷哼,就这样,还想用她钓鱼?
阎白恐怕忘记了,九元阵不禁封了她的经脉,还封住了她所有的气息。
就这,怎么还让别人找到她?
她微微嘟嘴看了看左右,沙发离她就不到五公分的位置。
但是……
阵法将那五公分的路程都给封住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走出去。
她从入了鹿悠的身体来,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她想叫阎白过来,给自己换个位置都不行!
鹿悠抱着一肚子气,翻身躺在了地上,双眼瞪的圆圆的看着天花板,吊灯的光亮有些刺眼,人愣了一会,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她躺着,在不知不觉睡着了。
夜。
漆黑的天色下,许多污秽都被掩盖了。
忽而一阵狂风掠过,屋外的树枝被吹的“唰唰”直响,好似暴风雨将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