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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威武(1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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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章公主威武(19)

金家人对这一天一夜间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除了几个年轻的兄弟,其他人连楚翘的存在也不清楚。管账的家仆倒是对金多禄最近增大的开销心存疑虑,但金多禄身体弱得很,一向是金家的中心,最为受宠,而当家的金二夫人一直在忙碌铺子的生意,在家的老夫人又格外疼惜这个二孙子,这要是报给老夫人,准是他自己吃挂落。思来想去,也就作罢。横竖是他们金家自己的钱,而且金多禄那个样子,又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呢?

没成想,却真是件大事。

失火事件发生的第二天上午,金家的侧门迎进来一顶小轿。

金二夫人看了一晚的账,临近天明才刚刚歇下,此时被院子的声音吵醒便格外不悦。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二夫人,出事了,您快出来看看。”

丁来喜阴沉着脸推开门,“什么事这么慌张,我不是说过辰时以前不要打搅我吗?”

叫门的丫鬟神色慌张,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哎、哎呀……您去前院看看吧,有人来了。”

丁来喜见丫鬟慌慌张张不似作伪,收拾好便往外院去。

院中停着一顶小轿,青色的布挂着,极其简单,也看不出里面的人是什么身份,轿身左前站着两个面相阴柔的男子,右前站着两个打扮极其规整的老嬷嬷,两侧站着佩刀侍卫。丁来喜被这阵仗骇了一跳,进入正厅,便见侧首坐着一个穿着红白色间彩裙的年轻女子,头上插着两支玛瑙钗,颈间环着一圈璎珞,身材高挑,骨肉匀停,瞧着十分美丽。

丁来喜一眼就瞧出她身上穿戴的都是宫中的样式,立时收起了心里原先那点不愉的心思。

“敢问娘子出自哪一府上?”

银屏神色淡淡道,“金二夫人好,我家主人是昭阳公主。”

丁来喜心里一惊。自上次金多禄去宫中回来,已经过了好些日子,金家原本从半推半就地不情愿变得忐忑,又因为迟迟得不到回音,这种忐忑又回归平常。金家人多是乐天派,惯会自己开解自己,鉴金号危机度过以后,便将这事抛在脑后,唯有丁来喜还一直惦记着铺子里昭阳公主的订单,没有把这件心事放下。

其实她们这样的人家若能和皇家结亲,那阶层跨越得可不止一级两级,以后往来结交的也会是权贵名士,等到下一代出生,说不定就能彻底摆脱商户的身份,那对金家整个家族来说都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就算撇去远的不说,近处的好处也非常可观,譬如与少府监的合作,如果有皇家的关系那就更容易些,而一旦传出消息,鉴金号又能招揽更多的客人。

所以丁来喜内心里是极为乐于促成这件婚事的,但她也知道有圣人在,这件事没那么容易,但昭阳公主的举动,又让她一直保持着一种小小的希望。特别是当年欺辱过她和她母亲的堂兄丁来旺也来到长安后,这种昭阳公主的依仗给了她莫名的底气。

丁来喜虽然心底里谋划了这么多,但平心而论,她不算是个坏人,某些时候还格外地遵守底线,充其量她就是个更肯为自家人着想的普通人而已,实则没必要对她的这种小心思过于苛求。

甚至也没必要对整个金家过于苛求。谁身上还没有点瑕疵呢?

但万不该犯到昭阳头上。

其实说来这也是昭阳自己的锅,若不是她当初轻视了自己的婚姻,如今也就不会被金多禄恶心到。她还是把外面的世界想的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这样的身份没有什么会不顺遂的,以为人家就真的乖乖被她拿捏,于是就在金多禄身上跌了跟头。

她是认识到如今的局面其实都是自己造成的,所以才格外的生气。金多禄说来不算大奸大恶之辈,若是对其大动干戈又觉得犯不上,但轻轻放过自己又实在委屈。所以才想了个极损的注意给人又恶心回去,算是出口恶气。

通过手下传来的讯息,她看出金家是极好面子的人家。这样的人家是不容许家里的少爷娶一个青楼女子,怕是做妾都不行。

但昭阳偏偏要他们行。

所以银屏面对丁来喜极其平和地道,“先前我家主人和令公子有些误会,中间又插着事一直没能解决,公主说是耽误金公子了,正想着略备薄礼聊表歉意,可巧昨日在街上碰上金郎君还有……还有一位小娘子。虽说这小娘子出身低微了些,但有情人嘛,过日子还是舒心最合适。听说金郎君为给楚娘子赎身一事耗费已久,公主想着可不得做件好事,这就付了赎金,今日就把人送来了。恭贺金二夫人了,得了一个佳媳,金郎君在府上么,正好来迎一迎楚娘子吧。”

说完也不顾丁来喜惊呆了的模样,对外面的人道,“请楚娘子下轿吧。”

丁来喜猛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大喊道,“不行!”

银屏似笑非笑道,“为何不行,我家公主好心促成金公子和楚娘子的姻缘,金二夫人这么反对,是嫌弃我家公主多事了?”

丁来喜脸上的汗都要下来了,她是不知道银屏所说的楚翘是谁,但从“赎身”这个词上就知道这女子身份必定不堪,若真让这样的女子进了金家的大门,她怎么对的起死去的老爷和金多禄的亲娘金大夫人?

这三公主的人来势汹汹,哪里像是真的好心成全,怕是昨日撞上多禄和那女子,今日算账来了。同时,丁来喜心中还抱着最后一点侥幸,金多禄怎么会和那样的女子有染,更遑论“耗费已久”,是不是认错了人,是不是其中另有误会?

金来喜强作镇静道,“不敢拂了公主好意,但中间会不会有些误会,这楚娘子我们是听都没听说过的,我是怕公主的好意错付了。”

银屏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好像真的认同丁来喜的话,“自来婚姻大事是要慎重,金二夫人考虑周全,是不该草率,万一好心办坏事就遭了,还浪费了公主的一番心意。”

可不敢称之为“婚姻大事”。丁来喜一听这四个字只觉一口浊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噎得人极其难受,未等缓过,又听银屏道,“但这好办,不是请金公子出来吗,正好看看认不认识楚娘子,看看我们公主是不是误会了,金公子是不是日日流连群芳阁,是不是为楚翘遍舍金银,昨日是不是衣衫不整地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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