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一起,宛如那檀郎谢女,十分登对。迟聿在角落的一隅,面具在他手中还没有戴上,涂宽催促他快点戴上:“小心被人认出来。”
迟聿:“怕什么。”
话音刚落,旁边路过的人忽然驻足,盯着迟聿那张脸:“诶,他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呢?”
涂宽幽幽搭了句:“大明星能不眼熟吗!”
那人惊诧:“你是大明星?哪位大明星?”
涂宽很不给面的嘲笑。
迟聿:“……”
他默默的戴上了面具,把脸瞥向一旁。
那人估计也是自己认错了,和自己女伴离开这里。中途,那人的女伴问他:“他真是哪位大明星吗?陆总举办的酒会,没听说邀请了明星。”
“我哪知道。”那人摇摇头。
女伴说:“你不知道还说他看起来眼熟。”
“我只是觉得,他长得挺像我印象当中的那位太子爷,只不过我当年也只匆匆见过那位爷一面,具体也记不太清楚了。而且……那位太子爷身份可不低,出现在这种场合必定前仆后继围着一堆人奉承,你看他,身边就站着个瓜怂,应该是我认错了。”
“你才瓜怂!”涂宽凑上来骂回去。
听到那两人讨论迟聿身份,涂宽还以为迟聿是被认出来了,没想到听到那男的骂自己瓜怂,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人没理会涂宽,和女伴往里边走了。
涂宽倒回去,站在迟聿身边:“你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
迟聿犹豫着问:“你觉得里面会有人认识我吗?”
涂宽思考了一下回答:“应该是有的。”
“那我不去。”迟聿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迟聿停下来回头一看,涂宽正跟在自己身后,他问:“你怎么不劝我?”
“劝你什么?”
“劝我进去啊!”
涂宽莫名其妙:“为什么要劝你,要是劝了你,到时候受气的又是我。权烬我只是你的医生,跟着你我已经成受气包了。”
迟聿‘呵’了声:“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
涂宽默默无言。
最后迟聿还是进去了。
他戴上面具,一踏进酒会,那半张脸的狐狸面具就吸引了少数人的目光。顾鸢给迟聿准备面具是为了藏住他大明星的身份,这里都是名贵高流,不是外面的那些粉丝,不会仅凭一张面具认出他。
而迟聿戴面具是为了防止自己权烬的身份被认出来。
拿了一杯香槟,他走动在人群中,找寻顾鸢的方向。
不需要寻找太久,顾鸢很惹眼,她站在人群中就是闪光点的存在,在迟聿看过去的霎那,顾鸢像是有察觉的抬眸看过来。
两人视线对上。
顾鸢只短暂的和迟聿对视了几秒,淡定从容收回,继续和面前的人聊天。
迟聿没有过去打扰她,因为顾鸢身边站着和她非常登对的陆庭楼。
当酒会的正事结束之后,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舞会,有男女已经滑入了舞池。不过这种场合都是跳跳华尔兹融合一下气氛,而且跳舞的不多,大家只是欣赏中间舞池里漫步的华尔兹。
答应陆庭楼的一支舞,顾鸢没有食言。
当他和陆庭楼滑入舞池的时候,引起了全场的瞩目。
一位是举办这场酒会的房产界新贵——陆庭楼。
一位是在场身份地位最尊贵的女士——顾鸢。
两人要是联合起来,经济帝国不可小觑。
今晚的来宾带家眷的不少,这样的酒会开拓眼界是其一,其二是物色佳婿,商业联姻几乎是每个家族缺一不可的捷径。
大部分人是冲着陆庭楼来的。
但因为有顾鸢在,其她人全都显得黯然失色。
迟聿看着舞池中步伐一致的两人,那心情就跟拿刀一寸一寸剜他肉一样,他心脏疼得呼吸紊乱,不想看那一幕,便撇开脸。
几秒后,又自虐的继续看。
直到那一曲舞结束,他才收回视线,闭上眼睛沉默。
掌声响起,顾鸢和陆庭楼退出了舞池,把位置留给其他人。陆庭楼并行在顾鸢身边:“一点也不生疏,跳得可比我好多了,顾鸢,谢谢你今晚给我镇场子,而且还这么给我面子,”
陆庭楼打心底里感谢顾鸢。
“这话客气得好像我们很生疏一样。”顾鸢笑了笑。
“谁想跟你生疏,只是该有的道谢必不可少,我这叫绅士好不好!”陆庭楼一边打趣一边解释。
顾鸢看了眼迟聿的身影,她朝那边走过去。
陆庭楼喊住她:“你去哪?”
“有点事。”顾鸢径直往那个方向走过去。
她行走过的地方,旁人都自觉的为她让开路。女人看顾鸢的目光都是艳羡的,因为她身份尊贵无人敢肆意讨论她。
而男人看顾鸢的目光则是满满的惊艳。
惊艳却无人敢轻易去和顾鸢套近乎,因为越是强大的女人越让人自愧不如。
顾鸢走过来的时候,迟聿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