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律仙司与法部查处这些贪官都查不到底,想来他们必然有阴谋,你要好好的深挖他们,将他们一并铲除。”梁玄清道。
张谦笑道:“那是自然,有姐姐在身边,哪怕龙潭虎穴小子也不惧。”说完眼中对于梁玄清尽是欣赏之意。
梁玄清看着他笑了一下,旋即飞身离去。
这一笑将张谦的心打了个沉沦,他心神已然陶醉其中,兀自道:“原来姐姐笑起来如此美丽,当真巧笑倩兮,美目眇兮,古人诚不欺我!”
如此这般,张谦每日在军中给将士们解毒,但其中梁玄清依旧下少量的毒,张谦每次都以毒性反复发作需要时日治疗为借口掩盖。
他每日熬完药粥,还要去学习主簿工作,军中主簿大多掌管每日军中公文,钱粮两种。
张谦之前在桂安城中掌管的事情大大小小不下百件,这点小事如何能够难倒他。他一边学习熟悉军中粮草运作,一边让梁玄清提供银两让他疏通军中关系。
他每日给士兵解毒,士兵自然是对他感恩戴德,自然是不用说的。但军中还有管理士兵的兵士长张谦都会私下拨多一些钱粮给他们。至于军中副将,更是要花费功夫,喝酒吃肉不说,一个副将张谦就花费了三百两银子。
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做的,一来可以打听更多军中事物,二来收拢人心将来会用到也不一定。
他打听到每日军中的将士门都要出门收天恩(剥削百姓),张谦知道后也想一同前往,但军中将士都给他打马虎眼或者需要等待为借口推脱了。
一日,张谦正在案桌前点算粮草,忽然听见战马嘶鸣,其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声音。
张谦起身出帐外看去,但见几十个士兵拉着一个囚车,车中有七八个女子,想来是被他们劫掠过来。
那将军此时也走出帐外,一个士兵行礼道:“将军,刚才外出发现这些女子鬼鬼祟祟藏匿在仙乡楼中,想来是他国的奸细!”
将军闻言点头,露出几分喜色道:“押下去严加拷问。”
士兵应了是,随后打开囚车将那些女子拉出来。
那些女子此时已然慌了神,口中大喊着不要、冤枉、放我离开之类的话语,眼中尽是求生的欲望。
张谦束手无策,只能袖手旁观,心中不免有几分愧疚。他知道,这些哪里是什么别国的奸细,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军中的一些禽兽的欲望掠夺过来的无辜女子。
到了夜晚,帐中便传出来求救声和贪婪的笑声。
张谦心中怒火中烧,他心中强压着怒火,翻开着军中账目想要尽快能够将这些人一网打尽。
过了良久,只听见呼喊声渐渐低了下去。
军中的另一个主簿杨孝存从帐外回来,满脸喜色,忽然看见张谦还在帐中,笑道:“张小弟,你怎么还没没回去?”
张谦冷冷道:“还要看些粮草账目。”
杨孝存坐在案桌旁喝了一杯茶道:“张小弟,你可真是幸运啊,刚进军营就得了这么个美差。”
张谦听他所言自然是知道,他每次向上报帐的时候将粮饷都会克扣五十到一百两中饱私囊。
张谦笑道:“多亏了杨大人指点。”
杨孝存笑道:“哎,哪里话,你能为我和全军将士解毒,这个是你应该的,你只要跟着我,我保证你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
“多谢大人。”张谦拱手拜谢道。
随后杨孝存便起身离去。
待到他离去,张谦低声骂了一句:“狗东西,早晚弄死你。”
张谦忽然灵光一闪,脑中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打开军中粮本,一条条的账目对了下来,脑中思索片刻,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过了十日。
张谦正在点算粮饷,杨孝存走到身旁将账本递给了他。
待到他离去,张谦打开账本,看到这次的粮饷少了五十两,张谦冷笑道:“狗改不了吃屎。”随后将账本上的账目重新做了一遍,将少的五十两给补了上去,自己递交给将军。
如此这般,每次杨孝存贪掉的数目张谦都自掏腰包给补上,他这样做正在请君入瓮,一来都是花律仙司的钱,二来他知道要扳倒杨孝存自己才能够进入收天恩行列。
又过一月。
张谦依旧点算粮饷,杨孝存走到他的身旁,将账本递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张小弟,你最近粮饷的账算得很好,很清楚,将军很喜欢。”
张谦道:“多谢大人,这都是小子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