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答话,只是转过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梳妆打扮。
他过来,看着我说:“真美。”
我依旧没答话。
其实我想问,那个在洞房之前一直来见我来接我的男子在哪里?
可是,我知道这不合时宜。
他微微咳嗽着,坐在我的旁边,说道:“梳洗好了,去给爹娘问安。”
我没有答话,只是细细簪好最后一支花。
新婚后的第一天,我从头到尾没说什么话,只是他一直在说着,介绍着梁府的一切。
接连几天,依旧如此。
后来,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他在讲了很多府内事宜之后,问我:“媚竹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么?”
我沉吟半晌,终于将盘亘在心头的疑问说出:“我想知道,你个代替你迎接我的人,在哪里?”
我看到他之前还闪亮的眼神瞬间黯淡,那笑着的脸忽然僵住。
敛了笑,他一言不发,招呼旁边的侍婢搀着他回房了。
没走几步,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接下来的日子,有好几天,我未曾见到他。
他再没有来看我,更没有差人来送各式好玩意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