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含笑带来的锦盒与池夏拿回来的锦盒近乎一模一样,唯独四周花纹围边处的痕迹过于新了,少了几分物件的陈旧感。
池夏扬眉看向风含笑,轻轻挑了挑,眸底划过些许欣赏。
她就喜欢风含笑这样的人,懂人情世故,明事且有分寸感。
想来适才在皇宫里,风含笑应该也是跟去了。如此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将替换的锦盒雕刻好。
这块免死金牌本是女帝赐给池束的迎亲礼,倘若用民间的说法来看,那就是女子留给男子的定情之物。
女帝应该也是为了防止未来池家出现变故,连累池束,因此才提前为池束谋了退路。
倘若池夏不知深浅,当真收了金牌,那么,不仅不会庇佑池家万年昌盛,只会加速池家的灭亡。
想那女帝高高在上,放眼整个天下都是帝王国土,怎么会容忍别的女子得了她的定情物?
池夏伸手扶在锦盒边缘,指腹沿着锦盒上新出的痕迹轻轻一抹,拭下屡屡木丝。
待到木丝落尽,锦盒上一道道新痕便多了七八分的陈旧感。
“拿去吧。”她看了一眼池束送来的锦盒,叹了一声,“早些物归原主。”
池束赠给池夏保命金牌,于情于理,池夏都不得不收。
如今她收了,便是为了让池束安心。
可是,池夏亦得保护池束周全。
在池家本系这边,也就池夏母亲一个出彩的,能挑大梁。可惜好高骛远,官心太重,这丞相之位已然是最高了。
池夏暗暗想着,不论如何,她得守住了小舅舅。毕竟,未曾离开那几年,是小舅舅一直陪着她,善待她。
她怎么可以不让池束安稳度过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