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心底一激灵,害怕起来,“夏儿,你的意思是不管你大哥了?为父一共就你们两个孩子,你又是府中嫡女,千万不能这样做。”
“嫡女?”
池夏险些笑出来。
离家多年,母亲也好,父亲也好,可有人真的为她筹谋过?
虽然她不会去记恨谁,可是,也不代表她能够一次次的容忍别人如此对待。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只是根本没有人在意这个事实。
阮云感到池夏的疏离,下意识慌起来,“夏儿,你生气了?是我不对。”
“父亲多虑了,您不过是担忧哥哥罢了,何错之有?”池夏脸上始终保持着浅淡的笑,不陌生,也不亲近。她轻叹了一声,很是为难:“我也想再给哥哥备一碗药血,就是不知哥哥是否能承受这帝王恩赐的鹊儿归。”
“不行!那是毒药,鸢儿不能喝。”阮云彻底乱了,一句话说出来,已经顾不上池夏的感受。
池夏微微闪着目光,观瞧眼前这一幕,心如平湖,不起任何波澜。
关于池鸢的事,她并不觉得多么冷血。
毕竟,从老头子那里抢来的野山参已经给池鸢续了命。而她也早早割了一碗药血,成全了相府嫡女的责任和兄妹情。
至于阮云,她也并不觉得多么伤感。相反,未来的某些计划实施起来,或许会更加心安理得,毫无愧疚。
阮云听不到池夏的回应才猛地反应过来,他刚才那句话多么伤人。
他的儿子没有中毒,可他的女儿却是真真切切的中毒了啊!
“夏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阮云急忙解释,可惜为时已晚。
“父亲,帮不上哥哥,是我该抱歉才对。”池夏略微思索了下,说道:“府里良药奇才颇多,哥哥身子弱,时常补一些,也是可以的。”